了。
这些人全身裹着厚重的黑衣,脸藏在金属面具之后,手中的弯刀闪烁着幽绿色的光,显然是淬过毒液。
阿冢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父亲塞进了祭坛下的密室。透过密室的细缝,他看到父亲张开双臂,挡在祭坛之外。
然而,一支长矛猛地贯穿了父亲的胸膛,父亲痛苦地倒下。随后,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族人们凄惨的哀嚎声。
阿冢茗还听见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是刀具从骨头上活生生割下皮肉的声音。
密室的石板缝隙中,渐渐渗进了粘稠的液体。阿冢茗抱着膝盖,蜷缩在黑暗之中,恐惧和悲伤将他紧紧包裹。
三天过去了,一股腐臭的气味钻进了阿冢茗的鼻腔。他鼓起勇气,推开了石门。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废墟。原本晾晒着草药的竹架上,挂着残缺不全的尸块;地面上凝固着暗红色的血痕。族人们的头颅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死寂和恐怖。
阿冢茗在父亲冰冷的尸体中,发现了一枚染血的兽牙饰品。那是去年父亲狩猎一头狼后,精心制作的饰品。
如今,父亲已逝,只留下这枚染血的兽牙,见证着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
从那天村庄遭遇灭顶之灾起,阿冢茗用一块灰布紧紧缠住额头,遮住那代表神谕一族的印记。
他踏上迷茫的路上,开始了流浪生涯,在一个个乡村与广袤荒野间不断辗转。现在的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