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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溟冷冷地扫了启明一眼，又看了看林悦坚持的眼神，最终冷哼一声，随手像丢垃圾一样，将那条小人鱼扔在了雪地上。
小人鱼在雪地里滚了两圈，沾了一身的雪沫，看起来更加狼狈可怜。
他甩了甩尾巴，坐起身，看了看林悦，又恐惧地看了看司溟，以及旁边一脸警惕的启明和其他族人，然后再次开口。
依旧是吐泡泡。
但这一次，泡泡的节奏非常奇特，时快时慢，时连续时停顿，仿佛带着某种韵律。
“噗噜……噗噜噗噜……啵~噗噜……”
林悦看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兽语”。她求助地看向众兽人：
“你们……有兽人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吗？”
战士们和啮齿兽人都茫然地摇头，他们都是内陆兽人，对人鱼族了解极少。
就在这时，启明却凝神听也看了片刻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他……他好像是在说……他是被大海‘丢’到这里来的？他惹大海生气了？他……他只是想从我们身上找点吃的？”
林悦惊讶地看向启明：
“你懂人鱼的语言？”
启明连忙摇头：
“我不懂。我只是……感觉他吐泡泡的节奏，有点像我们挖掘时计算时间和力度的节拍？我胡乱猜的。”
节拍？林悦恍然，人鱼族以歌声闻名，他们的交流方式或许真的与节奏韵律有关？可惜自己是个音痴，对节奏一窍不通。
就在这时，那小人鱼竟然对着启明，用力地点了点头！淡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你猜对了”的神色！
启明居然蒙对了？！
启明自己也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块肉干拿出来，放在小人鱼面前的雪地上，然后用手在雪地上拍打出与刚才小人鱼吐泡泡类似的节奏，严肃地警告道：
“吃的，可以给你。但不准再靠近林悦雌性，不准再用幻术迷惑我们！听懂了吗？”
小人鱼看了看那块肉干，又看了看启明，再次点了点头。但他随即又伸出一只小小的、带着蹼的手指，指向了林悦。
林悦一脸懵逼：“我？”
小人鱼又开始有节奏地吐泡泡，目光期待地看着林悦，又看看启明。
启明皱着眉，仔细“听”着那泡泡的节奏，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转向林悦，语气复杂地说道：
“林悦，他好像说……他同意不再捣乱，但是……他有个条件……他想……让我们带他回我们的部落？”
带一条人鱼回岩洞部落？
所有兽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悦看着地上那条眼巴巴望着自己、似乎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的小人鱼。
又看了看眉头紧锁的启明和面无表情、但是眼神明显写着“麻烦”的司溟，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