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月末的时候它会暴走,破坏力很是惊人。
而我也没有让他们得偿所愿拥有什么木遁的能力。
真是抱歉呢。
因此那几天我总是被带上镣铐,像狗一样被拴在特制的房间,我听着骨骼断裂又重组的咔嚓声,脖颈处又渗出新的、粘稠的血液,身体的撕裂感,伴随着我的惨叫声。
在我得知他们故意不给我止痛剂的时候,我开始抑制自己的惨叫声。
将一切痛意和鲜血碾碎在喉咙中,然后咽下,只流露出稀碎的喘息声和呜咽。
他们喜欢看着我这种漂亮东西被摧残的模样,喜欢看我抖,喜欢看我惨叫。
至于为什么说我自己是漂亮东西是因为,有女研究员曾经在我的脸上用手术刀刻字,诸如“娼妓”
“废物”
之类的词语。
我并不识字,这些词语是那些男研究员告诉我的,他们用那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我,却浑然不知一个孩子就算告诉她,而她自己又有什么能理解的?
“谢谢。
知道了。”
我朝他们鞠了个躬。
他们则是一言难尽的看着我。
实验品对他们说谢谢?天大的笑话。
小孩子,果然天真什么都不懂。
殊不知,那份天真与纯粹才是最能评判是非黑白的东西。
后来那个女研究员受到了责罚,原因是我的脸还有用。
而她也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脸上刻字的经历我并不感觉屈辱,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屈辱,那明明是平常的行为,相较柱间细胞暴走的痛,不值一提。
只是在脸上的伤口痊愈以前,任何面部表情都会牵扯到它,但还好我不说话,也不微笑。
哦,还有一个令他们糟心的是,因为移植了柱间细胞,我的自愈能力开始下降了。
于是他们开始毫不客气的榨干我最后的价值。
各种各样的折磨应有尽有。
或许是我过于恭顺的态度让他们毫不设防,也许是对于弱者的不屑和自身实力的支持,他们对我怎么不设防,对我的禁制只有脖颈上的绷带,内侧绘有封印术压制木遁。
所以我翻到自己之前的档案毫无难度。
姓名:(被划掉)
取而代之的是实验编号:chi-o9
出生日期:(血渍模糊)
父母:(被涂改看不清)(已死亡)
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呢。
我心中感到有一点失望,但转瞬即逝。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我又出不去。
好一点的话可能会死在实验台上,差劲一点的可能会在实验室里度过一生。
真是具有挑战性。
虽然他们观测我的自愈能力有所下降,但总是在月末木遁暴走的时候治愈还未愈合的伤口,一键清零。
但脖颈处的狭长的痕迹依旧不会消失,只是变成浅色的疤痕,依旧深夜隐隐作痛。
他们又好像找到了一种隐秘的规则,只要在月末木遁暴走的时候进行一些物理刺激,那些愈合的慢的伤口不就随着自愈能力压制木遁而被治愈了吗?
真是有够无聊的啊。
我心想。
但谁都不想在我木遁暴走的时候靠近我。
“chi-o9,喝了。”
一个实验员递过来一瓶试剂。
我接过来就往嘴里倒。
接着就被喉咙和胃部的灼烧感痛的呕出一滩血来。
实验员在报告上写着什么,还不忘对我说,“自愈能力有所下降,但对于见血封喉的毒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
接着就是毫不留情的抽了我一大管血液,被药剂折磨本来就面色惨白的我,此刻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实验员颇为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而我却浑身战栗。
那是更加疼痛的实验来临前的交换。
而我的心中早已画上触碰与被伤害之间的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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