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都不在不在客厅,这很好。
我踩在木质的楼梯上,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生怕汤水会撒出来,但又担心走的太慢会使这碗汤变冷。
我按照美琴阿姨的嘱托,走到二楼的一间房间前,小心腾出那只有伤口的左手来敲门。
因为我担心使用左手端碗的话,会很容易把手心的血渍弄上去。
但如果用这只手敲门的话,我只注意不把掌心触碰到门就可以了。
手心伤口还是有点痛的,但我藏的很好,没有被人觉,就好像不会感觉痛一样。
“咚咚”
两下敲门声。
我听见房里的人似乎是很雀跃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又迅跑到门口。
“咔嚓”
门打开了,露出了佐助的小脸。
他的表情起初是开心的,但看到来人是谁的时候顿时变得生气。
“怎么是你!
?”
他本以为是哥哥或者母亲,再不济就是父亲,怎么都没想过会是这个绷带怪人。
小孩子的生气没有什么的……更何况,佐助还比我小两岁吧?
迁就像是成为了我的本能,容忍别人的脾气也是理所应当。
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这碗汤递过去,“你晚饭吃的很少,美琴阿姨担心你晚上肚子会饿。”
我不敢叫佐助的名字,因为他没有允许我叫他的名字。
蓦然叫名字、建立关系的行为,我害怕宇智波佐助会生气。
我不知道宇智波佐助是推的我,还是打翻了那碗汤。
总之,宇智波佐助情绪很激动,然后我尽力挽救但还是阻止不了汤撒了。
我惊愕然后是不解。
但生了这件事后,宇智波佐助在愣在了门口,我被推倒在地上的时候也能和他视线齐平。
不用共感力去感知,我也能读出他眼中的惊慌和意外。
为什么惊慌呢,宇智波佐助?
你只是推倒了一个人而已,就是浪费了美琴阿姨的心意啊……
被推倒的痛倒是没什么的,远不及在实验室里的一分一毫。
这算是我见过的最轻的攻击手段,不……甚至连攻击都算不上。
只是一个小孩子面临多出一个家人时的惊惶之举。
接受我的存在对于宇智波佐助来说,可能确实有点难。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呀。
怪不得别人。
汤水大部分都溅在我的身上,我很庆幸没有溅到宇智波佐助身上。
那点温度算不得什么,没有火遁灼烧时的剧烈和滚烫。
可奇怪的是,它似乎随着我的心一起变凉了。
我捋了捋散落的头,低着头收拾地上的残局,“对不起,我本就不应该出现这里的……”
确实,死在实验台上或者沙漠里都是不错的选择。
活到现在的确苟延残喘。
我把袖子向上提了提,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臂,然后跪在地上用手臂上的绷带充当抹布。
碎掉的瓷片有的透过绷带扎进肉里,晕染出点点血迹,勾点刺痛。
还好那些汤汁粘在绷带上让血迹不明显。
我一声不吭,只是咬着下嘴唇,轻轻的碾磨着那处细小结痂。
那些小的碎片请更多的扎进我的血肉里吧……这样美琴阿姨就不会很费力收拾了。
反正我这团恶心的血肉会愈合,它会很自然咽下所有的伤口。
那我呢?
我可以吗?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浪费美琴阿姨的心意让我感到心中苦涩和愧疚。
还有一定是浸润了汤汁的黏糊糊的绷带,才让我很难受。
“对不起,弄脏了你家的地板……”
我抬起头,看着宇智波佐助,看到他似乎不开心的样子。
我尝试露出一个笑容,因为我之前见过宇智波止水笑起来的时候很感染人,至少心情不那么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