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软肋?
宇智波止水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
……就像一个小偷一样窃取他的情绪。
但预想中的情绪没有出现在他脸上。
止水微微睁大眼睛,像是现了什么珍贵的秘密。
他缓缓蹲下身,与我视线平齐。
这个动作让他必须仰头看我,却奇异地让我感到被尊重……
那现在呢?他轻声问,像是怕惊扰停在水边的蜻蜓,你现在感受到的温度是?
我怔住了……我不明白……
从未有人问过这个问题。
在实验室,他们只关心数据的准确性;在宇智波家,他们谨慎地避开所有与实验室相关的话题……
共感力自地运转起来。
透过我们之间不足一米的距离,我捕捉到那些漂浮在空气中的情绪——好奇像春日初融的雪水,关切像温热的牛奶,还有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像阳光下舒展的藤蔓,正悄悄向我的方向生长。
共感力再次缠上了他的指尖,而宇智波止水当着我的面勾了勾那根手指。
温暖……我诚实地说出答案,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右眼下那颗痣,但是有点疼。
就像冻伤的手指突然碰到热水,那种复苏的疼痛……
止水的眼神柔软得像暮色中的云朵……
他伸出手,悬在半空,等待我的许可。
当我几不可察地点头后,他的指尖轻轻拂过我眼下的两颗泪痣。
这里和这里,他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晨露,都很美。
我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
第一次有人用来形容这些伤痕。
“或许吧……”
我好像听见自己说了什么。
知道吗?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意,在古老的传说里,眼下有痣的人,是上天选中要承载特别命运的人。
是被诅咒的命运吗?我想起实验室的日日夜夜……
是值得被温柔以待的命运。
他纠正道,指尖最后在我左眼的泪痣上停留,特别是这颗,它告诉我,你值得所有的眼泪都被轻轻擦干。
河水声忽然变得很远。
世界缩小成他眼眸中的一点星光。
我能感觉到某种坚固的东西在胸腔里融化,像初春河面上裂开的冰层。
瞬身术我生硬地转移话题,害怕再这样下去,那些被冰封的情感会决堤,还要继续练习吗?
止水笑了,不是平时那种明亮的笑容,而是更温柔的,仿佛看穿我所有笨拙的掩饰。
今天已经学到比瞬身术更重要的东西了。
他站起身,向我伸出手,回去吧,小千祭。
再晚的话,美琴阿姨该担心了。
我犹豫着,将缠满绷带的手放进他的掌心。
在交握的瞬间,我清楚地感知到——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不是同情,不是好奇,而是某种更坚定、更温暖的情感,正沿着我们相触的皮肤,悄悄传递过来。
回程的路上,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偷偷注视着他被镀上金边的侧脸,第一次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些。
右眼下的那颗痣,似乎不再那么疼了。
走到宇智波大宅附近时,他轻轻松开手。
指尖离开的瞬间,一阵微妙的失落感掠过心头。
明天见,小千祭。
他弯腰与我平视,眼角弯成温柔的弧度,下次教你更厉害的术。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抬手轻触右眼下的痣,那里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共感力捕捉到他远去时心中回荡的思绪——要变得更强大,才能守护这份脆弱的美好啊……
夜风拂过,我忽然意识到,这份能力或许不全是诅咒。
至少此刻,它让我确信,世界上真的存在不求回报的温柔……
或许吧……
——
“有的人啊……就像一个怎么也填不满的漏洞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