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床。
我们之间的互动,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在无人的回廊,我会伸手拂开她颊边被风吹乱的丝,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那两颗小痣。
她会微微颤栗,共感力像被挠到痒处的猫,慵懒地缠绕上我的手指。
在藏书室昏暗的角落里,我会借着讲解卷轴的名义,将她困在书架与我之间,呼吸交融。
她会仰起脸,那双映着微弱灯光的眸子望着我,眼下那两颗痣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共感力传递出的不再是恐惧,而是一种混合着迷茫与期待的、黏稠的悸动。
我甚至开始在她面前,不再完全收敛写轮眼的力量。
偶尔,那猩红的色彩会在我眼中一闪而过。
起初她会不安,但很快,共感力便告诉我,她将这视为一种“特权”
——独属于她的、窥见我另一面的特权。
这是一种缓慢的、双向的毒化。
我享受着掌控她一切感知的快感,而她,则沉溺于这份独一无二的、危险的联系。
我们像两株在暗处缠绕共生的植物,依靠汲取对方分泌的毒素,维持着病态的生机。
——【月读的婚礼】
现实的纵容,催生了更加疯狂的念头。
在月读构筑的永恒夜晚里,我开始编织一个极致荒谬,却又让我沉溺不已的幻境。
那里没有宇智波的族徽,没有木叶的火影岩,没有一切世俗的桎梏。
只有一片无尽的海棠花林,月光如水,流萤飞舞。
在幻境中,我为她披上由月光织就的白无垢,掩盖住她身上所有的绷带与伤痕。
我牵着她的手,走过落英缤纷的小径。
她的共感力在幻术中变得异常“纯净”
而“喜悦”
,像温暖的溪流,与我的意识紧密交融。
在虚幻的神社前,我对着幻影中的神明(那不过是我意识的投射)起誓。
“无论过去背负何种罪孽,无论未来通往何种深渊……”
我的声音在月读的世界里回荡,带着一种亵渎般的庄严,“此人……千祭……将与我,宇智波鼬,命运相系,灵魂相缠,直至永恒寂灭。”
没有宾客,没有祝福。
只有无尽的夜色,和无言的海棠花作为见证。
在幻境中,我吻她。
不是现实中克制的、带着试探的触碰,而是彻底的、占有性的深入。
她的共感力在幻术中毫无保留地回应着,热烈得像要燃烧起来。
我知道这是虚假的,是我用瞳力扭曲出的、理想的共鸣。
但这虚假的圆满,却比任何现实都更令我迷醉……
每一次从这样的月读中脱离,看着她恍惚间带着一丝虚幻幸福余韵的眼神,看着她眼下那两颗仿佛也沾染了绯色的小痣,负罪感与巨大的满足感便会如同冰与火,在我体内激烈冲撞。
我在用幻术,预支着一种不被世俗允许的未来。
——【现实的预言】
幻境的侵蚀,开始模糊现实的边界。
一次家族晚宴后,母亲将我和千祭单独留下。
她看着我们,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族老们开始关心千祭的未来了。”
母亲的声音很轻,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她已到了适婚的年龄。”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看向千祭。
她低着头,手指紧张地蜷缩着,共感力传来一阵不安的波动。
母亲将我们的反应尽收眼底,继续说道:“外面的人,不会理解她,也不会善待她。”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意味深长,“或许……留在族内,是最好的选择。”
留在族内……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母亲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在为我们铺路,为我们这段扭曲的关系,寻找一个可以被家族规则所容纳的、看似合理的出口。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