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摇摇晃晃地在这个对她而言过于庞大的世界里探索,最常去的地方,便是庭院里那株年岁久远的海棠树下。
她会扶着粗糙的树干,仰头看着纷落的花瓣,出咯咯的笑声。
千祭总是跟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温柔地追随着女儿的身影。
共感力像无形的丝线,时刻感知着祈的情绪和需求,在她即将跌倒时及时伸手,在她因为捡不到花瓣而沮丧时,轻轻吹一口气,让更多的花瓣如雨落下。
我常常站在回廊下,看着这一幕。
母亲有时会悄然出现在我身边,同样沉默地注视着庭院中的母女二人。
“那孩子,”
母亲忽然开口,声音很是怀念,“很像千祭小时候。
但不是千堂还在的时候……”
我微微一怔。
母亲很少提及千祭的过去,那个被实验室阴影笼罩的过去。
“不是样貌,”
母亲补充道,目光依旧落在祈身上,“是那种……过于安静,却又对某些细微事物异常专注的神态。”
我看向千祭。
她正蹲下身,帮祈拂去头上的花瓣,侧脸在斑驳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共感力传来平稳而满足的波动。
“她的共感力……”
我迟疑地开口。
“会觉醒的。”
母亲打断了我的话,语气笃定,“那是她血脉的一部分,无法剥夺。”
她终于转过头,看向我,眼神深邃,“重要的是引导,鼬。
而不是像对待一件易碎品那样,将她隔绝起来。”
母亲的话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她看穿了我内心深处对祈那份复杂的态度——既有因千祭而生的接纳,也有对那份可能觉醒的、不可控力量的隐忧。
“宇智波一族,不缺乏掌控力量的方法。”
母亲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便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庭院中无忧无虑的祈,看着她摇摇晃晃地扑进千祭怀里,母女二人一起跌坐在落花中,出轻快的笑声。
共感力交织着,传递着纯粹的快乐。
掌控吗?
或许母亲是对的。
试图扼杀或过度保护,只会制造另一个悲剧。
而将其纳入掌控,化为己用,才是宇智波的做法。
——【共感的纽带】
祈两岁那年,共感力毫无预兆地初次显现。
那是在一个雷雨夜。
轰鸣的雷声吓得她放声大哭,无论千祭如何安抚都无济于事。
我走进房间时,看到千祭抱着哭闹不止的祈,脸色苍白,她自己的共感力也因为女儿的恐惧和外界剧烈的天气变化而变得紊乱不堪,仿佛随时会失控。
我走上前,从千祭颤抖的怀中接过祈。
就在我触碰到祈的瞬间,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属于幼儿的、纯粹的恐惧与无助,顺着接触点传来。
不是通过千祭的共感力中转,而是直接来自于祈。
她觉醒了她母亲的能力。
祈在我怀里挣扎着,哭声更加响亮,那新生的、不受控制的共感力像受惊的小兽,胡乱地冲撞着我的精神壁垒。
我没有试图用查克拉强行压制。
而是回忆着母亲的话,尝试着“引导”
。
我收敛起自身所有外露的情绪,将内心那片因常年任务而磨砺出的、死水般的平静,缓缓释放出来,如同一个安抚性的结界,将我和她包裹。
渐渐地,祈的哭声弱了下去。
她抽噎着,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看着我。
那新生的共感力,像找到了方向的溪流,开始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缠绕上我这片“平静”
的领域,从中汲取着安全感。
她在我怀里慢慢安静下来,最终沉沉睡去,眼角还挂着泪珠,眼下那两颗小痣显得格外可怜。
千祭一直紧张地看着我们,直到祈完全睡熟,她才松了口气,虚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