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他布满皱纹的脸颊。而地上那群忙碌的蚂蚁…他活了大半辈子,似乎也隐约记得,蚂蚁大规模搬家,有时确实…
“长老!鹰头领!莫听这疯癫瘸子胡言!亵渎神明,必遭天谴啊!”巫祝看到老鹰和长老的迟疑,更加气急败坏,声音尖利地催促,“速速决断!迟则生变!神灵降怒,悔之晚矣!”
人群在巫祝的煽动、老鹰的沉默、长老的犹豫和周鸣那指向明确的、充满未知的警告中,彻底分裂了。质疑的低语、愤怒的斥骂、恐惧的哭泣、茫然的议论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混乱的声浪。原本肃穆压抑的祭祀现场,变得如同沸腾的油锅。
周鸣靠在枯树桩上,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后背。他赌上了自己的一切。他知道,那35%-45%的降水概率,在数学上依旧意味着巨大的不确定性。但相比于巫祝那零概率的杀人方案,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带着理性微光的稻草。
西北天际,那抹被夕阳染上的微弱金边,在铅灰色的云层背景下,显得如此脆弱,又如此倔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