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涩,但我觉得好看,陶七海就说可以做成插花,就叫‘柿柿如意’。”
“不过,”
芸宝强调,“是我想的送给祖母的。”
顾老夫人笑逐颜开:“芸宝真乖,祖母收下了。
祖母也很喜欢。”
说着把她手腕上的玉镯褪下,送给芸宝。
陆氏都看呆了,那可是婆母的传家宝呀,说是待她百年之后再传给儿媳的,现在直接就传给了孙女。
“婆母,这如何使得……”
顾老夫人却不在意:“你也不必心疼,就好好教导这个孩子吧,这么多年的情分缘分,早就是一家子了。”
芸宝还小,没听懂大人们的弯弯绕绕,对着烛火看玉镯上的光泽,点头道:“嗯嗯。
我和祖母、娘亲是一家子。”
惹得顾老夫人和陆氏又是一阵恍惚感动。
而陶老爹家那边就显得平静许多。
本来家里孩子就多,照顾不到每个人,而且一带二,二带三的,怎么可能走丢?
所以一家人愉快地吃了一顿很晚的晚食。
因为陶七海没再去县城卖竹玩意,所以陶家最近都没什么进项。
吃完晚食之后,该洗洗,该刷刷,就睡了。
陶七海正准备回小隔间睡觉呢,斜刺里钻出两个人,一人架着他的胳膊,就往旁边的房屋里走去。
“海弟,你的小货郎生意还做不做?”
五月问。
“就是呀,这几天了都没见你有动静。”
跟屁虫六禾应和。
“别急呀,这竹玩意又不是吃的,消耗没那么快。”
陶七海就安慰两位姐姐,“咱们的糖不多,所以,咱们得学会饥饿营销。”
“啥?啥叫‘饥饿营销’?”
五月歪着脑袋问。
“就是……人在饱的时候是吃不下东西的,只有在饿的时候才会觉得什么都好吃。”
五月点点头,觉得海弟说得有理,“那这跟卖竹……糖有什么关系?”
“糖也是这样呀。
姐你想想,你要是天天能吃到糖,你还会觉得糖好吃吗?”
好吃倒是其次,牙都得坏掉,陶七海心想。
见五月六禾有所悟,就接着说:“所以我们每隔几天再拿去卖,城里的小孩就会抢着要,等我们的糖打出名气,有固定的顾客了,就只卖糖,偶尔卖卖竹玩意。”
一顿话下来,把两位姐姐说得心服口服。
等回到小隔间,躺在床上时,陶七海已经从思考怎么做糖炒栗子转到应该给这个家搞一个什么样的长远事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