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虽然惧怕老爹,但他还是给他泼冷水,然后说道,“我说的是别人。
七海说他会派个人过来学,然而,咱们两家一起做竹包。”
陶虎一口气终于说完,自得地以为完成了任务。
可他的话不清不楚的,听得陶山火大。
“收徒的事跟七海有什么关系?他想派人来学就能学?还有,竹包是什么包?能吃吗?”
连珠炮的问题把陶虎一噎,他只得原原本本地把和七海在学堂门前说的事再说一遍。
陶山心动了,连陶牛陶驹也把孩子丢给自个儿媳妇,凑过来听一耳。
要是这事儿是陶虎提的,别说陶山了,陶牛陶驹就给否了。
但陶七海提的,那就不一样。
陶山心想:看七海卖的竹玩意就懂了。
陶牛陶驹:看七海卖的小野猪、竹荪就知道了。
“这竹包真能卖钱?”
陶山问。
陶虎点点头。
“你在县城里看到人背过或提过包?”
陶山又问。
陶虎摇头:“爹,我上哪儿去看啊?七海说这包是富贵人家或官宦人家小姐夫人背的。
我一个大老粗,怎么可能见到?!”
陶山就上下打量陶虎,点头承认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大老粗呀!”
气得陶虎头扭到一边,不说话。
陶山也任由他,心里盘算一下,就说道:“行,这事儿我答应了。
七海给图样,我们负责做,还负责教,他家负责卖。
不过,我们先做几个来试试。”
反正入冬了嘛,更是闲着也是闲着。
至于手艺外传的事,那就看缘分了。
手艺不是想学就能学会的,他三个儿子不就是这样吗?
而且,如果陶老爹家派来的是大春的话,这以后大春进门成了他的小儿媳,也就不算是外传了。
没错,陶山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前两天他在山上砍竹子的时候,翻肥归来的村长遇到了他,两人在村道的土坡上坐了一会儿,聊了会儿天。
这村长从交秋税开始聊,一直扯到明年开春是多种点水稻还是多种点小麦,没完没了。
陶山觉得村长肯定有事,也不催促他,就陪他闲聊,结果村长话锋一转,“春忙还得家里人多才好干活啊,人少的,春忙脱一层皮,夏收又去一层皮,累得慌啊。
山啊,我看你那小儿子都十八了,还没说定呢?”
陶山就叹息摇头:“孩子不急啊。”
“孩子不急,你可得急呀,得上心。
外面要是没合适的,就在村里找得了,知根知底的。
我看啊,陶虎跟大春就挺合适的。
陶虎人机灵,就是平时有点偷懒,大春呢,干活是个好手,任劳任怨,虽说比陶虎大两岁,但不是说吗,女大三抱金砖。
这两岁三岁的都差不多。”
陶山一愣,村长这是说到他心坎里了呀,上回做竹玩意,他就觉得大春不错。
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村长为啥找闲聊,莫不是陶老爹让他来递话的吧。
陶山顿时就心明眼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