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询问了山伯遇到的难处和迷惑之后,陶七海就在小田田的指导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跟山伯进行交流,最终确定编织方式、竹篾处理手法。
其实,山伯也不是不会,怎么说也是老手艺家,基本的手法都了如指掌。
只是山伯第一次做这类的,难免心中惴惴,再加上设计图上并没有数据,根本看不出大小。
所以,山伯才一头懵。
林先生给他们午时休息的时间,也才一个时辰。
时间很快过去,三人都意犹未尽地赶回学堂上课。
有了这次交流,山伯的编织思路突然打开了。
他先是把劈好的竹篾,拿去水煮,边煮还边教四冬一些手艺技巧。
要说,四冬真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他说过的要领、示范过的步骤,她都能记住,偶尔有想不起了的,多看几遍也就会了。
比他当年跟师傅学时还要快,也许要不了一个月她就全都会了。
啧啧,这陶老爹咋就能生出这么好的娃呀。
而陶七海的这番交流(与其说交流,不如说陶七海单方面指导),更让山伯咋舌,羡慕,嫉妒了。
这么好的娃咋就生在了陶老爹家了?
再看看走进走出、吊儿郎当的小儿子,眼神就不对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爽。
咋这么多歪瓜裂枣就跟我有缘了呢?
山伯沉默着不说话,眼睛都不带看一眼他小儿子的。
但对四冬时又是要多耐心就有多耐心,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反正就是全心全意指导。
而且,人在认真做一件事时,是很专注的,简直是心无旁骛。
连着三天山伯都沉浸在编织、学习和提高中,不断地在陶七海的要求下改进,这技术也是嘎嘎猛涨。
好多年都没有这种飞跃的感觉,让人心情舒畅,精神饱满,仿佛年轻了五岁。
但每天晃荡来晃荡去的陶虎却仿佛老了五岁。
看到他爹既不忍打扰,又欲言又止,一脸拧巴着,好像吃错了药便秘一样。
山伯瞪他一眼,吼道:“干啥?!
没个正形!”
陶虎也不在意,反而讨好地笑道:“爹,都好几天了,那个事……咋样了嘛。”
有四冬在他不好明说。
“哪个事?”
山伯一直沉浸在编织的大事中,一时间没想起他小儿子有什么事。
“啧,爹,你又来,别老装糊涂行吗?”
陶虎烦躁不已,脸色不好看。
山伯好心情顿时被整没了,气得吼起来:“我装什么糊涂?你有事说事,没事就——上一边去。”
陶虎也气,以为老爹变卦了,不答应他和大春的事,一时心中很是难过,眼眶就红通通,声音嘶哑地说:“反正,我就是要娶大春,别的女孩我不要,您看着办!”
山伯这才醒悟过来,原来是这件事啊!
他确实忘了。
一旁的四冬听了一句惊雷的八卦,呆愣住了。
大姐和陶虎哥,他俩什么时候好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