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顿下来的野兔。
它们有了窝(算是认了命吧),不再那么警惕,但也躲在角落里,互相靠着,一动不动,只把浑圆的屁股对着她们。
就算是这样,她们也看得津津有味,在得知兔子怀孕之后,更是计划着以后单独养一只,要抱着一起睡的那种。
陶老爹就很无语:“家里也养有鸡,怎么不见你们抱着睡?”
“鸡太臭了,而且天不亮就打鸣,吵死了。”
六禾嫌弃道。
陶老爹哈哈大笑起来,“这野兔也很臭的。”
五月就道:“我们给它们洗澡,到时候就香香的啦。”
陶老爹讨了个没趣,抬头看看天,不早了,就安排三秋做饭,今天轮到她了。
她很兴奋地应一声,但其他人都苦着一张脸。
嘿嘿,这就对了嘛,陶老爹一脸满足。
饭哪有不好吃的,再难吃也比树皮、草根好吃吧。
所以晚食的时候,就陶老爹一人吃得津津有味,其他人都是象征性地动动筷子,并不着急,很有礼貌地谦让对方,希望对方多吃点。
因为陶老爹下了命令:“必须吃完,不得浪费。”
平时十几分钟就吃完的晚食,愣是被磨蹭了半个时辰,吃得人腿都麻了。
收拾妥当后,五月六禾才想起卖糖事业,拉着陶七海就去找爹娘汇报。
两人很兴奋,你一句我一句地讲述了她们今天在县城里生的一切。
“到了县城后,我们起先是在一起卖竹玩意的。
但很快我就现,在一起会有一个问题,就是压价。”
五月娓娓道来。
“嗯嗯,那些小孩可人精了,这边问了价,就跑那边去说:‘你怎么那么贵?那边才四文钱呢。
’”
六禾应和。
“后来我们就受不了了,跟陶虎哥说,我们得分开卖。
陶虎哥也觉得合在一起压力大,就同意了。”
“陶虎哥就留在寺庙前的小广场那儿,我们就顺着街道游走,哪有小孩我们就去哪儿。”
“爹,海弟,你们猜怎么着?”
“我们找到了一处安静的街道,那里大概全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没错。
我们才拿出竹玩意,就被他们一扫而空了,都奔着糖来。
后来我们直接卖糖,一个门一个门敲过去,有的看到我们上门卖东西就赶走我们,但有很多都乐意跟我们卖糖。”
“还夸我们的糖好吃。”
“有一家竟然把我们的糖都包了,我们还没怎么卖呢。
后来我们才去书院那里晃荡,书生哥哥们看到是我们,就跑来跟我们买纸,还贴心地帮我们算账。”
“有个书生哥哥,叫什么昂的,还问海弟怎么没有来呢。”
总之,一切顺利,生意红火。
最后一算账,竹玩意挣了2oo文,糖3oo文,麻纸6oo文。
看着这些数,陶老爹忍不住咋舌,要不别侍弄庄稼了,去卖这些玩意得了?一天一两呢。
陶家村那些贫穷农户,一年能攒下一两就很满足了,他家两个娃一天就给他弄回来这么多?!
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当然,孩子们也花了一些,比如给程氏买了两副药。
因为程氏换季咳嗽,所以药里添加了一些贵的药材,比平时吃的贵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