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冬她们早早就去杂货铺买好了海弟交代的各种菜种子,虽然不知道海弟拿来干什么,但这些菜种子,总有一些会种在屋后的菜园里的吧?
但是鸡没买。
五月六禾咽着口水劝说四冬半天,撒泼打滚都没用,四冬就是不买。
理由很简单:鸡很贵,要六十五文钱一只,咱们家吃不起。
“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吃什么吃?”
四冬把两个妹妹训一顿,五月六禾才忧伤地不说话,吸着鼻子努力闻着,好像在闻那快要到嘴然后马上就要飞走的鸡肉。
四冬看不惯她们这副馋鬼样儿,眼睛瞥向一边,却看到一旁的大叔正在卖包子。
他一掀开竹盖,腾腾的白气就往上散开去,看得人直流口水。
四冬本想忍着的,肚子却突然就叽里咕噜地叫起来,她就走不动道了,这午时已经到了,要不就买几个包子吃吧。
她说服了自己,很快就从包子铺老板那里买了四个素包、四个肉包,花了二十文,惹得五月六禾对她怒目而视。
怎么吃包子不觉得乱花钱了?
但在包子的魅惑下,她们抵抗不了多久,于是,决定和四姐一起狠狠地咬向包子,以报不得吃鸡肉之仇。
包子铺离济世堂不远,很快她们就走到了济世堂门口。
她们找了个阴凉的屋檐下蹲着,边吃边等海弟。
可手里的包子都吃光了,六只眼睛差点就把主意打到给海弟留的那份包子上了,陶七海还是没来。
三人脚蹲麻了,就靠着墙边休息,但也很无聊,所以齐齐地把手拄在膝盖上,抵着下巴,眼巴巴地望着街道。
远远看去,好像三棵干瘦的向日葵。
忽然,远处的人群骚动起来,渐渐地又传来马蹄声,最后,一辆熟悉的马车出现在她们的视野里。
她们立即站起来,兴奋地朝马车不断地挥手。
可挥着挥着,四冬就感觉不对了,怎么着坐马车跑得飞快呢?而且像是没看到她们似的,就在济世堂门前急停。
车帘掀开,葛小姐的丫鬟走了下来,接着是葛小姐……不对,葛小姐是被人抱下来的,而且那人还挺急,一下马车就往济世堂里走,边走边喊:“掌柜的,快让出一间空房,请大夫来看看。”
四冬她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很疑惑:葛小姐……病了?
陈昂抱着葛妙玲也不在大堂里停留,就往后院走去,后面急忙忙地跟着伙计:“哎,哎,哎,后院是药材库,闲杂人……”
后面跟着的杏儿就瞪他,伙计立马怂了下来,虽然认不出这人是谁,但出门带丫鬟的,不是富贵人家就是官宦人家。
当然,济世堂也不怵,它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药铺呢。
大周三百六十州,每州至少都有一家济世堂。
不过,作为伙计也早就被培训过,不得惹麻烦,多年的活计做下来也养出了一双看人脸色的眼。
所以他立即改口:“一般人不让进。”
当然啦,后院也不只是药材库,也有住房,主要是孙掌柜一家住着;也有病房,这主要是为了方便重症患者,不便移来移去。
伙计是看他们问诊都不问,就往里闯,害怕是医闹才假借托词想要把人拦下的。
后院里,孙掌柜正在晒药材呢,他得趁着天气好,把那些霉的,已经过了药效的药草捡出来,处理掉。
正专心着,一群人呼啦啦地闯进来,他抬头一看,就见为的少年怀里抱着一个少女,面色苍白又通红,实在看不出原因,但她一脸的痛苦,而且仔细一瞧,他认出来了。
是葛县令的千金!
孙掌柜立马迎上去,“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她从马车上摔着了,快找个房给她,然后请大夫来看看。”
孙掌柜心下就明白了,让伙计去大堂请秦大夫,自己则引着人去病房,等把人放下,他才开始检查。
检查完毕后,秦大夫也来了,也检查了一遍,两人就在一旁合计,都觉得葛小姐并无大碍,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