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一听,头都要炸了,这孩子怎么这么能折腾啊?就不能好好地、安安静静地办个雅集吗?
但她面上还是很坦然,笑道:“说吧,什么想法?”
“婶娘,咱们办这个雅集,不光是为了一群人在一起吃吃喝喝,品鉴这品鉴那儿的吧?”
陶七海问道。
陆氏有些懵,“不然呢?哦,当然,还有推销你们的竹包。
不过要说这事还是你们负责的呢。”
“没错,婶娘,”
陶七海看到陆氏那么捧场,很兴奋地道,“但不能为了卖我们的竹包,让你们芸绮坊倒贴那么多钱呀!”
陆氏就粲然一笑,没好意思告诉他,她婆母是想通过这次雅集打入青石县上层,因此,邀请的主要是官吏,最后才是重要的乡绅富。
“所以,芸绮坊必须要挣钱,当然也不必一次雅集就回本,但也不至于一点血都不回。”
陶七海舔舔嘴唇,“婶娘,您看,芸绮坊做贵宾卡吧?”
“什么?”
陆氏没听清,“什么贵宾卡?”
“,就是特别尊贵的意思。
只要在芸绮坊办了这张卡,就是芸绮坊的会员,卡主每月能享受一套当月的最新款衣裳,其家人也能凭借此卡在芸绮坊购买布料、定制衣裳享受八折优惠。”
“这,不亏得厉害吗?又是送衣裳,又是享受优惠的?”
一旁的顾言皱着眉说道。
“看似亏了,其实一点都不亏。
这天下生意,别管卖什么,最重要的是客源,没有客人,再好的东西只能积压。
这青石县的布庄也不少,跟芸绮坊这类做高端服饰的也有两三家,但人家在青石县做了很多年了,想要跟他们抢客源,不容易。”
陶七海说太多,口干舌燥的,顾言很有眼力见地给他奉上一碗茶。
陶七海立即喝了一大口,继续道:“这贵宾卡就能凝聚客源,只要办了卡,这每月白得的一套衣裳,谁都会要。
要了,必然记得住咱们芸绮坊,家里一旦有人要做新衣裳,那十有八九能想起芸绮坊,毕竟打八折呢!
你们想想,这一家子得有多少人?”
陶七海环顾一圈,伸出五根手指,“少说也有五口人,除了每月免费的千金小姐,不还有她父母、爷奶、以及兄弟?所以,笼络住了一人,就相当于捆绑住了五人呀。
到时候,咱们把画册做成小册子,选一些适合家庭风格的,给贵宾们送去,他们只要选款式就行,剩下的就交给芸绮坊。”
“那这卡,真的是白得的?”
陆氏听得迷迷糊糊的,但也觉得陶七海这法子真不错。
“当然不是,得办,”
陶七海邪魅一笑,“五十两一张,当然这次来的十位千金,咱们算她们二十两一张。”
这么算下来,回本不少,至少布料的成本回来了。
“那这贵宾卡是得去制作吧?”
顾言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怎么制作?”
“顾言叔,我都想好了,咱们可以去银楼,让人立即制作十张银卡,样式是这样的……”
陶七海让人拿来纸笔,简单地画了一张前一世卡的样子,左上角标注上“芸绮坊”
和芸绮坊的“祥云”
标记,并在正中刻上卡主姓名。
“这就行了?”
顾言疑惑道,“怕是到时有人作假……”
陶七海就人畜无害地笑说,“顾言叔,这银卡只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就跟那些达官贵人给别人的腰牌、玉佩一样,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做好登记造册,认好人就行。”
顾言再无疑义,也不等陆氏话,直接拔腿就往银楼跑去,这事的在下午雅集结束前做好,而且事情重大,他得亲自盯着。
当然,出门前他不忘让伙计去别的布庄买几身孩童衣裳。
而待在亭子里的人都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都沉浸在陶七海刚才那一顿噼里啪啦的说辞中。
而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