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上午大春她们就把肥皂弄好,一个个地全都灌进模具里塑形,放在肥皂作坊的角落里的架子上。
宋大郎、宋二郎和芸宝都馋着那炸出来的油渣,午时就算有下人来喊,他们都不回去,非要在陶七海家吃一顿午饭。
程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多几双筷子嘛,多煮点饭,多摘点菜,和油渣一煮,就好。
不过,陶七海是不会让二夏煮的,毕竟他家早就有了锅。
“二姐,炒的好吃,油渣炒青菜,谁来都不爱。”
陶七海已经舔起了嘴唇。
宋大郎表示怀疑:“有这么好吃?”
“那是肯定的。”
不由陶七海反驳,宋二郎就附和道,“七海说好吃的,就没有不好的。”
宋大郎白了他弟一眼,觉得他这老弟没救了,傻得没头没脑的,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芸宝见他这样子,嘴撇得老高,道:“大堂哥,你吃过荠菜饺子吗?”
宋大郎摇摇头。
“那你吃过糖炒栗子吗?”
宋大郎还是摇摇头。
“那你吃豌豆苗吗?”
宋大郎又是摇摇头。
到这里,芸宝和宋二郎不由得“啧啧”
两声,像是嫌弃宋大郎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什么都没吃过。
气得宋大郎跳脚,说什么都要留下来吃这个油渣炒青菜。
“我就不信了,能有多好吃。”
宋大郎一屁股就坐在吃饭的位置上,不挪了。
大家只好纷纷入座,陶老爹喊了一声开饭,宋大郎筷子就直奔那盘油渣炒青菜,油渣的味道刚才吃过了,但青菜没有。
青菜的味道不就那样的,能有肉好吃?他在苏州的时候可很少吃青菜,都是肉,各种肉,数不过来。
可当那绿油油的菜叶,一口塞进嘴里,青菜的清甜和油渣的酥脆,完美契合,咸香适宜,很下饭,宋大郎忍不住多吃了两口饭,更不觉得青菜难吃了,难道是乡下的青菜更好吃?
不可能啊,再试试。
宋大郎又夹了一筷子的油渣炒青菜,不可能,不可能,再试试。
这顿饭宋大郎就在“不可能”
和“再试试”
之间反复横跳,一直在试吃这盆菜,就连宋老爷觉得过意不去,让下人送来的清蒸鱼和油焖大虾,他都无动于衷,而是眼神和表情请陶老爹和程氏快吃,不必客气,你们吃这些大鱼大虾,我吃这盆菜就好。
没办法,他是看见了他亲弟那埋头苦吃的样子的,与其空出嘴巴来客气几句,不如多吃几口,免得被他这个亲弟吃了去。
陶老爹看了一眼,心里只觉好笑,这地主老财家的人就是怪哈,好吃的大鱼大肉不闻不问,农村人吃的油渣炒青菜却吃得喷香,嘿,怪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吐槽归吐槽,陶老爹还是给程氏夹了一只虾,就让姐弟几个动手,啊不,动筷子。
姐姐们都没吃过油焖大虾呢,下人才端来的时候觉得香味扑鼻,口水也咽了好几回,老爹一说,大家纷纷举筷,夹了一只,好吃得连壳都一起嚼了。
一顿饭吃得是两方都很满意。
不过满意的日子没多少了,没两天林先生就通知要开学上课啦,陶七海他们又过上了起床、上学、下学的日子。
宋大郎也在家待了两三日后就被他爹送到遂州州学去读书了,宋老爷的目标是,先在州学读两年,然后再考去益州府学读两年,最后直上京城的国子监,再择机下场科考。
这些道道都是林先生给的主意,自然去州学读书也写了一封推荐信,成不成的,就看天意了。
时间一晃就进入二月,春雨淅淅沥沥了下了几天后,终于放晴,这可把陶家村人高兴坏了,纷纷准备浅耕一次,撒点肥,然后开始选豆种,准备播种。
陶老爹家准备豆种是大春准备的,但陶七海非要缠着学,说是想要了解大姐是怎么选种的。
为此,陶七海还小气巴拉地贡献了自己的一颗小熊熊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