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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旬才放两天假,实在不好,都没机会去县城了。
看着海弟这突变的表情,大春和二夏都乐了。
“对了海弟,你刚才干嘛问今天有没有活儿干?”
大春扯开去县城的话题。
“哦,原先的厕纸,那个货郎不卖了,说是用的人少,不好卖,所以,我就想咱们能不能自己造纸。”
陶七海扯起谎来,那是信手拈来,不带思考的。
正走过来准备帮忙抓兔子的三秋都愣住了,“这……没厕纸可不好啊。”
主要是她们都用习惯了,确实比厕筹、布条什么的干净卫生,还方便。
要是让她们再用回厕筹……咦,想想就难以接受。
“海弟,造吧!
你说怎么造,咱们就怎么造!”
三秋拍了拍陶七海的肩膀。
大春却白了她一眼,“三妹,海弟,你们怕不是忘了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吧?饶了大姐行不?”
“什么日子?”
陶七海好奇。
“你们可真没良心!”
二夏戳了戳陶七海的脑袋,“过几天是你大姐出嫁大喜的日子啊!”
“啊?!
大姐不是五月初三出嫁吗?”
陶七海到现在都还没习惯时辰、农历的记时法。
“现在都四月底了,再有五天就到日子了。”
二夏道。
“对哦对哦,哈哈哈,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三秋抱歉地挽着大姐的手,乞求原谅。
陶七海也道:“那就先让大姐出嫁,等嫁完了,再回来跟咱们一起造纸。”
大春就戳他,“嫁出去了,谁还能时时刻刻地回娘家?”
“这不是离娘家近嘛,走两步就到了。”
大春叹一口气,道:“这样不合礼数,别人看了不得戳咱们家脊梁骨?!
嫁出去了,自然更多的时间都是住男方家里的,有时,几年都不回娘家一次。
更别说帮娘家干活了。
以后,这家里就拜托二夏和三秋了。”
说到最后,大春红了眼眶,声音也变得伤感。
二夏和三秋听了唏嘘不已,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大姐,再联想到自己,以后也是要出嫁的,拜托到最后,还是落在海弟身上。
二夏就忍不住摸摸陶七海的脑袋,正想就着伤感情绪说句“海弟啊,你快快长大吧”
,陶七海就推开她的手,喊道:“二姐,你抓了兔子没洗手就摸我脑袋?!
兔子身上有细菌的!”
并不知道细菌是什么的二夏被这突然一闹,伤感情绪只剩下想扁海弟一顿的怒气,“你还嫌弃二姐了?你小时候二姐还喂过你呢,你那时候啊,喜欢鼻孔吹泡泡……别跑!”
“海弟,三姐没抓兔子,来,让三姐摸摸头!”
大春看着笑闹的弟弟妹妹,心中愁绪也淡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