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伯瞬间对大春更满意了,笑得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不用问,山伯都知道为什么大春会数数,还不是因为陶老爹家有一个读书的娃?!
所以,山伯环视了一圈老妻李氏、陶牛家的、陶驹家的,最后还是把目光定在大春身上。
他决定了:以后这个家要和陶老爹家锁死!
情比金坚万年锁的那种锁!
至于怎么锁死呢?当然是互相帮衬了。
所以,山伯才自肺腑地说出那么些话。
大春感动万分,没想到公爹这么开明,于是,回门时,心中那种对成婚的忧愁、惧怕就消散了,像出了一趟门,又回到了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大春有点兴奋。
进了院子,先是规规矩矩地和陶虎去见了爹娘,程氏也不知道该问女儿女婿些什么,都是相熟的人,又是在同一个村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跟没嫁女儿没啥区别。
“大春,你带虎子去屋后找七海他们吧,也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些什么,这两天了,又是剥树皮,又是剪破絮的。”
程氏道。
大春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海弟他该不会做什么厕纸吧?
大春就笑着跟爹娘告辞,带着陶虎去了屋后。
那里原是一片空地,大春她们之前忙着农活儿没空开出来种菜,现在却被陶七海他们临时搭了个灶台,正用大釜熬煮着什么。
大家看到大春和陶虎,都笑嘻嘻喊道:“大姐,姐夫!”
“你这是……开始做纸了?”
大春还是不假装不知道比较好。
倒是一旁的陶虎听到妻子这么问,似乎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很了解,于是愣了一下。
我的媳妇连做纸都懂?!
不可能吧?!
“春啊,你说的做纸是书铺里买五文钱一张的那种纸吗?”
陶虎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合适。
“不是啊。
那个不会。”
不会?哦,那就放心了。
“他们做的是上厕所后用的擦屁股纸,就是厕纸。”
大春说得轻描淡写,可陶虎听来如同暴击,怎么上个厕所还要用纸?能有厕筹干净吗?怪不得昨天大春说内急,需要解决问题时,给她找了片新打的厕筹,她一脸痛苦。
陶七海看到陶虎哥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的疑惑,于是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向他招手:“姐夫哥,你……”
还没说完呢,就被大春拍了一巴掌:“好好说话,什么叫姐夫哥?姐夫就是姐夫,哥就是哥!”
惹得二夏她们一阵笑。
陶虎也憨笑道:“没事没事,海弟怎么叫我都可以。”
“那好,姐夫,你来,我有事跟你说。”
陶虎虎躯一震,想起了成亲当日陶七海也是这么跟他说的,结果他送了本小人书给他,那晚他被大春挠了个半死。
“好,你说。”
他不想过去,但小舅子的话,他不得不听。
于是他提着心听完了陶七海如是这般地讲解厕筹如何不卫生,用厕纸如何方便的话,甚至还体验了一把陶七海家,啊不,他岳丈家的豪华厕所。
于是,毫不犹豫地说:“春啊,这纸咱们能掺一脚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