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汗了。
山伯听不下去了,怒道:“别整这些怪声!
说,因为啥?!”
“爹,额儿不是我,额儿想整,是我,额儿紧张,因为我额儿想,想额儿分家。”
陶虎也恨自己,早不打嗝儿,晚不打嗝儿,偏偏在他紧张的时候打嗝儿,所以,卡着壳说到最后,他怒了,清晰地喊出“分家”
两个字。
这一嗓子喊得估计隔壁邻居都听见了。
正喝水的四冬猛地喷出来,“啥?!”
张氏何氏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看向小叔子,这才颤颤悠悠地看向公爹,要说,公爹就是公爹,那叫一个气定神闲、从从容容,脸上面无表情,甚至还有几分讥诮。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山伯完完全全是被小儿子的这两个字给说懵了,明明这俩字很好理解,但他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才六天啊,小儿子才六天,就嚷着要分家?!
哪个人家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么个不孝子?!
哦,对了,是他家。
山伯瞬间暴怒:“我还没死呢!”
于是,给了不孝子一脚,才对另一边的儿媳们嚷道:“去把你们娘、你们男人,还有大春,给我找回来。”
张氏何氏没见过公爹这么生气过,吓得赶紧把编了一半的竹包一丢,拉上四冬就出去了门。
“四冬妹子,你先回去吧,我家里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
张氏道。
“好嘞,嫂子,我懂的。
我帮你们去叫我姐吧,你们去找陶牛哥、陶驹哥就行。”
四冬不由分说地就往河边跑去,大春去河边洗衣服了,这是她知道的。
一般新嫁过来的媳妇,都不会干什么重活,要么闲着,要么做点家务,扫扫地,做做饭得了。
可是大春做惯了农活,扫地做饭,她不太会,所以就包了全家的衣服,家里又没有打井,洗衣服就只能去河边。
大春洗了有一会儿了,才把衣服拧干,走回去,半道上看到四冬着急忙慌地赶来,就觉过家里可能是出事了,忙问:“四妹,怎么了?爹娘出……生病了?”
四冬喘着气,“不是,大姐,你快回家吧,你公爹找呢,虎子哥闯祸了,说要分家……”
嘶大春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没一会儿大春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笑道:“没事儿,四妹,你先回去吧,告诉海弟,一切照计划。”
说完,大春这才施施然地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