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话音刚落,就听“啪”
的一声,林晚意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王庆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萧彻的声音从巷口传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他不知何时来了,身后跟着巡抚和一队官差,“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王妃,王会长的胆子倒是不小。”
王庆看到官差,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就跪了下去:“殿下饶命!
下官是一时糊涂!”
“糊涂?”
萧彻走到林晚意身边,握住她的手查看,见她没受伤才松了口气,随即看向王庆,眼神冰冷,“查抄王宅,搜地窖!”
官差们一拥而上,将王庆和他的手下捆了起来。
林晚意在王庆的书房搜到一本密账,上面不仅记着私盐交易,还写着柳家当年如何利用漕运将私盐运往北境,与敌国交易兵器——这竟是柳家通敌的铁证。
地窖里的两批私盐也被搜了出来,十六年前的那批盐早已受潮板结,却依旧能看清上面刻着的官盐印记。
“难怪柳家倒了,你还敢这么嚣张。”
林晚意看着密账上的记录,冷笑,“原来藏着通敌的把柄,以为朝廷不敢动你。”
王庆瘫在地上,面如死灰:“我只是个跑腿的……都是柳老夫人让我干的……”
审讯王庆的当晚,听雪楼的后院忽然来了位不之客。
是个穿灰衣的老妇人,手里提着个布包,见到林晚意就跪了下去:“王妃救救我孙儿!”
林晚意扶起她:“老人家起来说,怎么回事?”
老妇人抹着泪打开布包,里面是件小小的虎头鞋:“我是前盐运司主事李大人的奶妈,十六年前李大人揭柳家私盐,被他们害死了,留下个刚出生的孙儿。
王庆抓了我孙儿,逼我盯着巡抚衙门的动静……”
原来李大人是沈氏当年安插在盐运司的人,他被害后,奶妈带着孩子躲在乡下,直到王庆找到她,用孩子要挟她做眼线。
“孩子在哪?”
林晚意急问。
“在城郊的破庙里……”
萧彻立刻让人去破庙救人,自己则带着老妇人去巡抚衙门指认王庆的罪行。
当老妇人抱着被救回的孩子,在大堂上哭着说出李大人的冤屈时,王庆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将柳家十六年来的盐务黑幕全盘托出。
江南的盐案尘埃落定时,玉兰刚好抽出了新芽。
林晚意和萧彻在听雪楼的后院种下了一株玉兰苗,萧彻挥着锄头挖坑,林晚意则把那对“相守”
玉佩埋在土里当基肥。
“这样就能长在一起了。”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得眉眼弯弯。
萧彻放下锄头,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顶:“就像我们一样。”
春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打在新栽的玉兰苗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林晚意望着远处秦淮河上的画舫,忽然明白,沈氏留下的不只是账册和玉佩,更是一份“守”
的信念——守着真相,守着民心,守着那些不该被遗忘的名字。
离开江南的前一天,林晚意去了李大人的坟前。
老妇人已经带着孩子回了乡下,临走前给了她一张李大人的画像,画中男子眉眼清正,正对着她微微含笑。
“李大人,安息吧。”
林晚意将画像焚在坟前,“您守护的江南,如今很好。”
船再次启航时,两岸的玉兰枝桠在风中轻摇,像是在挥手送别。
林晚意靠在萧彻肩头,看着账册上被圈掉的最后一个名字,轻声道:“还有最后一个。”
萧彻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账册末尾那个模糊的“柳”
字——那是柳家最后一个隐藏的据点,在极北的苦寒之地。
“冬天再去吧。”
他低声说,“那里太冷,等雪化了。”
林晚意点头,抬头望向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