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
“王妃小心!”
赵猛大喊着又射倒一个死士。
萧彻挣扎着站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守住谷口,别让他们跑了!”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最后一个死士被斩杀,冰狼谷才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声音。
士兵们在谷内搜查,很快在一个冰窖里找到了柳家藏的密信和金银。
密信装在一个铜盒里,上面盖着柳老夫人的私印,内容触目惊心——柳家不仅与北境蛮族勾结,还答应对方,只要帮他们推翻朝廷,就割让燕云十六州。
“疯了。”
林晚意看着密信,指尖冰凉,“为了权力,连国土都能卖。”
萧彻将密信收好,目光落在冰窖角落里的一个木箱上。
箱子里没有金银,只有几件孩童的衣物,还有一张泛黄的药方,上面写着“治小儿寒症”
,落款是十六年前的日期。
“这是……”
林晚意拿起药方,忽然想起沈氏手札里提过,她有个早夭的幼子,出生不到半年就因“寒症”
去世。
萧彻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拿起一件小小的虎头鞋,鞋面上绣着的莲花纹,与沈氏绣帕上的如出一辙。
“我还有个弟弟?”
他的声音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赵猛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刚才审俘虏时,有个死士说,谷里原本住着个孩子,去年冬天染病死了,年纪约莫十五六岁……”
十五六岁,刚好是沈氏幼子该有的年纪。
林晚意握住萧彻的手,他的手冰冷刺骨,比北境的雪还要凉。
她知道,这个现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的弟弟,很可能被柳家掳走,在这苦寒之地当了十五年的囚徒,最后还落得个病死的下场。
“不是你的错。”
林晚意轻声说,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你母亲已经尽力了。”
萧彻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件虎头鞋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
过了许久,他才抬起头,眼神里的悲伤被一种坚定取代:“把密信和这些东西都收好,我们回家。”
离开冰狼谷时,雪下得更大了,仿佛要将谷里的血腥和悲伤都掩埋。
林晚意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白茫茫的冰原,忽然觉得,柳家的罪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深重。
而沈氏承受的痛苦,也远比手札里写的要多。
队伍行至半途,遇到了赶来接应的朝廷大军。
萧彻将密信交给领兵的将军,嘱咐他立刻上奏陛下,彻查与柳家勾结的蛮族部落。
“我们不回京城了?”
林晚意问。
“先去镇国公府。”
萧彻看着远方,“我想让弟弟回家。”
镇国公府的梅园在冬日里格外安静,那株老梅开了满树的花,红得像火。
萧彻将那件虎头鞋埋在老梅树下,与沈氏的玉佩埋在一起。
“回家了。”
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林晚意站在他身边,看着飘落的梅花瓣落在雪地上,忽然明白,有些伤口或许永远无法愈合,但只要记得,只要怀念,就是对逝者最好的告慰。
开春后,朝廷下旨,北境蛮族部落因勾结柳家被判罚进贡十年,燕云十六州的防务也重新部署,由萧彻亲自兼任指挥使。
旨意下达那天,林晚意正在作坊里设计新的屏风,上面画着江南的玉兰和北境的雪梅,枝桠缠绕,相映成趣。
萧彻走进来,从背后抱住她:“陛下让我去北境驻守三年。”
林晚意放下画笔,转身看着他:“我跟你去。”
“北境苦。”
“有你的地方,就不苦。”
萧彻笑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阳光透过作坊的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
他们都知道,前路或许还有风雨,或许还有未知的挑战,但只要彼此相守,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