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援军和连弩,战局很快逆转。
蛮族骑兵抵挡不住连弩的威力,开始溃逃,柳家的余党见势不妙,想骑马溜走,却被萧彻拦住。
“哪里跑!”
萧彻一枪挑落为的余党,那人摔在地上,露出了脸——竟是柳文轩!
他不知何时从大牢里逃了出来,还勾搭上了蛮族。
“萧彻!
你别得意!”
柳文轩趴在地上,笑得狰狞,“柳家还有后手!
你以为杀了我就完了?先帝的遗诏……还有一半在我们手里!”
萧彻的眼神一凛:“什么遗诏?”
“哈哈,你母亲当年藏起来的,可不止一份账册!”
柳文轩的声音越来越低,嘴角溢出黑血,竟是服毒自尽了。
林晚意走到萧彻身边,看着柳文轩的尸体,心里疑窦丛生:“先帝的遗诏?沈氏手札里从未提过。”
萧彻握紧长枪,枪尖还在滴血:“不管是什么,看来柳家藏的秘密,比我们想的还要多。”
战斗结束后,雁门关内燃起了篝火,士兵们在清理战场,军医们忙着救治伤员。
林晚意给苏清沅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他在冲锋时被流箭划伤了。
“没想到你会来北境。”
林晚意笑着说。
苏清沅低头看着伤口,声音轻淡:“在京中待着无趣,不如来这做点实事。”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萧彻所在的方向,“殿下是个值得辅佐的人。”
林晚意明白他的意思。
当年苏将军的事,终究是芥蒂,但经历了这么多,恩怨早已淡去,剩下的只有对家国的共同守护。
深夜的雁门关格外安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林晚意和萧彻坐在堡墙上,看着远处的烽火台,那里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像颗孤独的星。
“柳文轩说的遗诏,会是什么?”
林晚意轻声问。
萧彻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不管是什么,总有一天会查清。”
他望着烽火台,“外祖父当年在这里守了三十年,他说过,北境的风最烈,却也最能吹净尘埃。
所有的秘密,迟早会被吹散在风里。”
林晚意靠在他肩头,听着风声穿过关隘的呼啸,忽然觉得很安心。
或许前路还有未知的谜团,或许还有潜藏的敌人,但只要他们守着这北境的烽火,守着彼此,就没有什么能动摇他们的决心。
第二天清晨,苏清沅带来了个消息:在柳文轩的营帐里搜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遗诏在漠北古城,持莲花令可入”
。
漠北古城是座废弃的匈奴王城,据说藏着无数宝藏,却从未有人能活着从里面出来。
“莲花令……”
林晚意摸出腰间的莲花令,“看来我们又要出了。”
萧彻看着字条,眼神坚定:“去漠北。”
收拾行装时,林晚意把沈氏的手札放进背包,又带上了那对“相守”
玉佩。
她不知道漠北古城里藏着什么,但她知道,沈氏留下的所有线索,都在指引着他们走向最终的真相。
队伍离开雁门关时,阳光正好,玉兰苗的草绳已经解开,抽出了几片嫩绿的新叶。
林晚意回头望了一眼旧堡,心里默默说:等我们回来,一定能看到你开花的样子。
漠北的路比北境更难走,黄沙漫天,几乎看不见路。
走了约莫半月,终于在一处山坳里看到了漠北古城的轮廓,断壁残垣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透着股神秘的气息。
“就是这里了。”
萧彻勒住马缰,指着城门口的石像,“石像手里的盾牌,刻着莲花纹。”
林晚意拿出莲花令,果然与盾牌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她将令牌放在盾牌上,只听“咔嚓”
一声,石像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暗门。
暗门里一片漆黑,隐约能听到风声穿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