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却被柳老夫人按住。
“不过是些风疹,早已痊愈。”
柳老夫人抢先答道,“七皇子何必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是不是小事,让刘院判来说说便知。”
萧彻的目光如炬,“儿臣昨日在宫外偶遇刘院判,他说六弟的病症绝非风疹,倒像是中了‘牵机’毒——这种毒,柳府的库房里恰好有记载,是十年前柳老夫人让人从西域购来的。”
这话像炸雷般在朝堂上响起。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传刘院判!”
刘院判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看柳老夫人的眼睛,嗫嚅道:“回……回陛下,六皇子的脉象确实……确实与‘牵机’毒相符,只是……只是臣不敢确定……”
“你不敢确定,朕敢确定!”
皇帝猛地一拍龙椅,“柳氏!
你竟敢给皇子下毒!
还敢以此要挟,操控朝政!”
柳老夫人见势不妙,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抵在萧煜的脖颈上,厉声道:“陛下!
您若敢动我柳家一人,我就杀了六皇子!
这可是您唯一的嫡孙!”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
萧彻握紧了腰间的剑,随时准备动手。
萧煜却异常平静,甚至微微侧过颈,让匕离咽喉更近了些:“皇祖母,您以为这样就能要挟父皇吗?您藏在西郊火药库的私兵,还有与蛮族的密信,孙儿都知道在哪。”
柳老夫人一愣,显然没料到萧煜会反水。
就在这刹那的失神间,萧彻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一掌拍掉她手里的匕,反手将她按在地上。
“拿下!”
皇帝厉声喝道。
侍卫一拥而上,将柳老夫人和柳明远死死按住。
柳老夫人还在挣扎,嘶吼道:“萧彻!
你不得好死!
柳家不会放过你的!”
萧彻没理会她的叫嚣,走到萧煜身边,轻声道:“没事了。”
他从袖中取出那半块龙形玉佩,递了过去。
萧煜接过玉佩,与自己怀里的半块拼在一起,严丝合缝。
他抬头看向萧彻,眼中第一次有了少年人的光亮:“七哥,谢谢你。”
皇帝看着拼合的玉佩,又看了看地上的柳老夫人,忽然长叹一声:“把密信呈上来吧。”
萧煜从袖中取出玉貔貅,打开机关,里面果然藏着抄录的密信。
皇帝看完,脸色铁青,对身边的内侍道:“传朕旨意,立刻包围西郊火药库,捉拿所有私兵和蛮族使者!
再查抄柳府,凡参与通敌者,一律斩立决!”
旨意一下,朝堂上的柳家党羽顿时面如死灰,纷纷跪地求饶。
王承宇见自己得以保全,瘫在地上,冷汗湿透了官服。
退朝后,皇帝留下萧彻和萧煜在御书房说话。
他看着萧彻,眼中带着愧疚:“彻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若不是你,父皇还被蒙在鼓里。”
“儿臣不敢居功。”
萧彻躬身道,“能揭露柳家阴谋,全靠镇国公旧部和沈氏留下的线索,还有六弟的帮助。”
皇帝转向萧煜,摸了摸他的头:“煜儿,苦了你了。
那‘牵机’毒,父皇会让太医院全力诊治,定能治好。”
萧煜摇了摇头:“谢父皇关心,孙儿不怕毒,只怕成为别人的棋子。”
他顿了顿,看向萧彻,“孙儿想跟着七哥,去北境历练,不想再留在这宫墙里。”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有志气。
等你病好了,就让你七哥带你去。”
走出御书房时,夕阳正染红宫墙的一角。
萧彻看着身边的萧煜,忽然笑道:“想不想尝尝宫外的糖葫芦?比宫里的甜。”
萧煜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点头:“想!”
兄弟俩并肩走在宫道上,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
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