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我没用。”
赵三郎抹了把脸上的血,声音哑,“护不住国礼,怎么向陛下交代?”
沈清辞拍他的肩:“不是你的错。
这伙人是冲着‘挑事’来的,丢了国礼,才好让于阗国王误以为是楼兰人劫的,借机生乱。”
他捡起地上的一支箭,指着“柳”
字纹,“你看,旧势力没彻底清除,他们见不得商道太平。”
这时,阿依古丽带着楼兰士兵赶到。
她看到地上的尸体,脸色白,却很快镇定下来:“沈先生,领让我带三百人,跟你去于阗。
他说,绝不能让柳家余孽毁了咱们的商道。”
沈清辞点头,望着天边的残阳:“于阗国王明日寿宴,咱们就去‘贺寿’,顺便把这‘礼物’的来龙去脉,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夜里的楼兰绿洲,学馆的油灯亮到天明。
沈清辞和阿依古丽对着舆图推演,赵三郎清点能作战的伙计,阿木则带着孩子们往箭杆上绑布条——那些布条绣着汉胡合璧的纹样,是灵儿和阿依莎连夜缝的,据说能“吓退坏人”
。
木卡姆大叔端来热腾腾的羊肉汤,往沈清辞手里塞了一碗:“别怕。
当年吐蕃占楼兰,咱们都没怕过,何况几个跳梁小丑。”
他指了指窗外,“你看,月亮照着咱们的稻田,也照着于阗的城墙,人心要是齐,再黑的夜也能熬亮。”
沈清辞喝着汤,暖意从喉咙淌到心里。
他忽然明白,平静从来不是终点,能在风雨里守住同心,才是真正的安稳。
次日清晨,一支混合着汉、楼兰、羌人的队伍出了。
赵三郎的商队在前,阿依古丽的骑士在后,沈清辞骑着马走在中间,手里攥着那支刻着“柳”
字的箭。
风掠过戈壁,带着商队的驼铃声,也带着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息。
远处的于阗城墙已隐约可见,而城墙背后,一场关乎西域商道存亡的暗战,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