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饶他一次,让他戴罪立功,协助抓捕残余的柳家势力。”
国王看向沈清辞,眼中闪过赞许:“沈先生果然有气度。
就依你说的办!”
他转向殿内众人,“从今日起,于阗与大靖永结商盟,关税减半,凡往来商队,于阗皆派兵护送!”
殿内响起雷鸣般的欢呼。
波斯使者举杯道:“于阗王英明!
丝路通,则诸国兴,这杯酒,敬大靖,敬楼兰,敬于阗!”
寿宴重新开席,烤全羊的香气混着葡萄美酒的甜香,驱散了方才的紧张。
阿依古丽端着酒杯,对沈清辞笑道:“沈先生,你看,坏人虽多,可好人更多。”
沈清辞望着殿外——赵三郎正和于阗的商队领讨价还价,苏织娘被一群胡女围着请教织锦技巧,连阿木都凑到小王子身边,教他玩中原的算珠。
他举起杯,与阿依古丽碰了碰:“是啊,只要咱们心齐,再深的阴谋,也挡不住想好好过日子的人。”
深夜的于阗王宫,沈清辞给萧彻写密信。
烛火摇曳中,他写下:“……于阗之险已解,柳家余孽落网三十余人,供出尚有残部藏匿在龟兹。
臣与于阗王约定,下月联合龟兹,彻底清剿。
西域商道,指日可安……”
信写完,窗外传来驼铃声,是赵三郎的商队在卸货。
沈清辞走到窗边,看到于阗的百姓围着商队的马车,指着江南的绸缎出惊叹,孩子们则抢着捡拾掉落的茶叶末,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他忽然想起林晚意信里的话:“太平不是敲锣打鼓换来的,是在一次次风雨里,你扶我一把,我帮你一程,慢慢熬出来的。”
此刻望着这片在秋夜里渐渐安稳的土地,终于明白,所谓丝路花开,从来不是指某一朵花独自绽放,而是中原的玉兰、西域的玫瑰、沙漠的骆驼刺,在同一片阳光下,各展芬芳。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