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文》:“让孩子路上读,有不懂的,就问商队里懂汉文的先生。”
驼队离开时,古丽娅从骆驼上探出头,举着那片写着“家”
字的梧桐叶,用汉文大喊:“明天!
我还来!”
阿木追着驼队跑了几步,喊着刚学的胡语:“带无花果酱!”
沈清辞站在学馆门口,看着驼队渐渐消失在戈壁的暮色里,手里的地毯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算术先生走过来,递给他一页刚译好的纸:“沈先生你看,这段‘三角形稳定性’,我用‘三足鼎立’来解释,孩子们准能懂!”
晚风掀起纸页,上面的汉文和拉丁文并排写着,像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沈清辞忽然想起伊斯梅尔说的话:“路通了,货才能走;话通了,心才能近。”
院子里的槐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
他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觉得这西域的黄昏,比长安的更有味道——既有胡笳的苍凉,又有汉文的温润,混在一起,竟成了难以言说的温柔。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