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满头大汗,“看守柳府的侍卫说,昨夜有一群黑衣人闯了进去,身手极好,像是……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临走前还放了把火,把柳府烧了大半。”
柳老夫人笑得更得意了:“是我的人!是我柳家最后的影卫!他们会带着手札去找蛮族,告诉他们先帝当年的‘约定’,到时候蛮族大军压境,你的江山,迟早是别人的!”
萧彻没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转身对秦管家道:“立刻封锁城门,全城搜捕黑衣人!另外,派人去太庙,仔细搜查地砖下的暗格,务必找到火药分布图!”
“是!”秦管家领命而去。
离开天牢时,萧彻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他不相信先帝会埋火药炸皇城,柳老夫人的话里定有诈,但柳府密室被劫是事实,那些黑衣人若真把所谓的“手札”送到蛮族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北境本就不太平,若是蛮族以此为借口南下,刚稳定的江山又会陷入战火。
回到镇国公府,林晚意见他神色凝重,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萧彻将柳老夫人的话和盘托出,林晚意听得心惊肉跳:“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推迟大婚?”
“不能推辞。”萧彻摇头,“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稳住。婚期定了,百姓都在盼着,推迟只会让人心惶惶。”他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你放心,我已经让秦管家加派人手看守太庙和皇城,绝不会让柳家的阴谋得逞。”
傍晚时分,搜查的消息传了回来——城门处抓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身上带着火药的痕迹,但不是柳家的影卫,只是些被买通的市井无赖;太庙的地砖下确实有暗格,里面却只有一张废纸,根本没有什么分布图。
“看来柳老夫人是在诈我们。”秦管家松了口气,“她就是想搅得我们不得安宁。”
萧彻却没放松警惕:“未必。她敢说出来,就一定有依仗。继续搜,尤其是北境来的商队和客栈,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夜色渐深,镇国公府的红绸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林晚意坐在灯下,看着萧彻在地图上标记可疑的地点,忽然觉得,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或许不会那么平静。
她拿起针线,继续绣着未完成的喜帕,只是这一次,指尖的针脚有些发颤。窗外的玉兰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提醒着什么。
萧彻放下地图,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林晚意抬头看他,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映出他坚定的轮廓。她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管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而在京城的某个角落,一群黑衣人正围着一张残破的手札,低声商议着什么。为首的人戴着银色面具,指尖划过手札上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按计划行事,五月初一,让萧彻的婚礼,变成他的葬礼。”
离大婚还有五日,京城的空气里,除了喜庆的红绸香,似乎还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