菌类的鲜与鸡汤的浓融成一团,麵疙瘩嚼起来带著小麦的筋道,咬破时有隱约的葱香。
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沈正泽只觉每日吃桃源居的食物,都在刷新自己的味蕾。
或鲜或甜或香或酸。
江茉像是一个宝藏,永远藏著他没尝过的味道。
江茉暗暗高兴。
没想到这位沈大人如此好说话,这么容易將这笔单子给了自己。
她眉眼弯弯,亲自用公筷夹了滑蛋虾仁给沈正泽。
“大人尝尝这个,今儿活捉的河虾,味道鲜著呢。”
青瓷盘里的虾仁蜷成粉白色的月牙,臥在嫩黄色的水炒蛋上,顶端撒的葱还带著水汽。
沈正泽舌尖刚触到蛋面,就见蛋液颤巍巍裹著虾仁滑进喉咙,鲜得他眉毛直跳。
虾仁脆嫩,混著蛋液的绵密,尾端还能尝到点薑末的辛香,整个人像泡在春天的溪流里,清鲜得想嘆气。
正要夸讚几句,目光落在江茉伸来的手,白皙如玉的手背多了一块红肿,刺目又碍眼。
不像是油点烫的。
沈正泽:“手怎么回事”
江茉將袖口往下拉了拉,將烫伤遮住。
“茶壶的热水不小心烫到了,没关係,过几日便好了。”
沈正泽没说什么。
一顿饭吃完,离开桃源居。
江茉拿出一张红纸,写上今日上新:红烧肉,蜂蜜小麻,贴在门口木板上。
“江老板!”
身后嘹亮一声。
江茉回头,见韩悠去而復返。
韩悠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摊开的掌心上是一只玉瓶。
“江老板,沈大人让我来送烫伤药膏,您烫伤了吗,一定要好好涂,不出七日,保证一点儿疤都看不到。”
江茉哑然。
原本不怎么痛的手背此时隱隱作痛起来。
没想到那般不苟言笑的男人,竟有一颗细致入微的心。
她接下药膏,神色温柔,“请帮我谢过沈大人。”
韩悠:“没问题!”
-
砰——
马车一阵巨力摇晃。
秦静嫻烦躁地撩开车帘,“怎么回事”
“小姐,咱们马车和別人的不小心擦到了,您没事吧”丫鬟小心翼翼问。
秦静嫻透过车帘看到对方不依不饶,非说是她们先撞上的,拉著车夫要赔银子。
原本因为家中议亲糟糕的心情瞬间更加糟糕了。
她沉著气听了半天双方爭吵,提著裙摆跳下马车。
“你们处理完直接回府,別跟著我,我隨便走走!”
秦静嫻头也不回,独自踏上了洒金桥。
这条街她来过无数次,大都是和小姐妹约在洒金台,可以说是熟悉无比。
沉沉吐出一口气,准备去河边走走。
刚到河边,忽然发现河对岸开了一家新饭馆,更引人瞩目的是门口那个稻草桩子上,插了很多红彤彤的冰葫芦!
秦静嫻意动。
自从上回夜市买到冰葫芦,她就再也没遇见过卖葫芦的。
没想到今儿自己心情这么差,上天倒是哄了她一回。
想到葫芦酸酸甜甜美妙的口感,秦静嫻坏心情缓了缓。
人隨心动。
她走到稻草桩前,鳶尾隨之过来。
“姑娘,要葫芦吗”
秦静嫻端庄点头,“要两串。”
鳶尾熟练將葫芦打包,热情问:“今儿小店新做了蜂蜜小麻,也是甜食,又香又酥好吃的很,您要不要来尝尝也可以打包来一份。”
“蜂蜜小麻”秦静嫻拿著葫芦,眼神略感迷惑,“那是什么”
鳶尾尝试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