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还挺带劲儿,树枝一晃,就有好些纷纷落下。
“我知道,姑娘肯定是又想做茶了对不对”鳶尾捧著一捧梅散在篮子里。
这个她可是有经验的。
上回江茉做桂茶,她就在旁边。
“梅也能做茶吗”宋嘉寧眨眨眼。
“猜错了哦,这个梅咱们不做茶。”江茉手里拿著一支梅晃了晃。
鳶尾诧异,很快改口:“就算不是做梅茶,也肯定是做其他点心吧”
类又不能做菜,只能是做成点心了,像桂糕那样,做出来有桂香。
江茉淡笑不语。
宋嘉寧拉著她手撒娇,嗓音很甜:“好姐姐,你告诉我们嘛这些梅到底是做什么好吃的”
江茉被她摇来摇去,无奈道:“好了好了,告诉你们,不过这梅做出来的你可不能吃,梅我准备用来酿酒的。”
近来食客来桃源居用饭,总是会问有没有酒,和其他大酒楼比起来,桃源居没有酒確实是一大劣势。
她打算自己酿一些有特色的酒出来。
这些梅就不错,刚好派上用场。
当下时代大多以浊酒为主,好些的酒肆也有清酒,不过价钱高一些。
这些酒普遍酒精度数低,放在江茉眼里,比起她自己酿的酒简直差远了。
她准备酿梅酿,清梨酒,山楂酒和白酒。
一听是酿酒,宋嘉寧就不感兴趣了。
她偷偷尝过爹爹喝的酒,可难喝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爹爹每次都喝的那么开心。
“姑娘还会酿酒,好厉害啊。”鳶尾一边薅梅一边夸讚。
酿酒这种手艺可不是隨便一个人就能掌握的,大都是家中世代相传,轻易不会告诉外人。
有这样一份手艺在手,基本一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江茉看已经摘了好几篮梅,几棵梅树被薅禿了,打算再摘一些就收手。
宋嘉寧突然指著湖面上说:“姐姐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条船船上好像有人!”
江茉心里一咯噔,回头看过去。
別院的人轻易不往前院去,能从河对岸过来的只能是前院的人了。
她招呼鳶尾,“快快快,把灯都灭了!”
鳶尾忙吹灭灯笼。
江茉拎起装满梅的篮子,匆匆扫过湖面,只看到一个漆黑的船影,撑船的身影十分高大,似乎披著披风,坐在船上的主子身型瘦小,仿佛营养不良。
难道是那位知府大人
这……有点儿瘦啊。
她收回视线,催促鳶尾和宋嘉寧,“走了走了,步子都轻著点。”
三人脚连著脚溜走了。
沈正泽上岸扑了个空,只有那几棵薅禿的梅树,还有树底下一堆凌乱脚印等著他。
“欸人呢”小廝拎著灯笼寻了一圈,“大人,没人啊。”
沈正泽看他一眼,没说话。
循著薅禿的梅树走了几步,摇头笑了笑。
“也许是我看错了。”
江茉怎么会在这儿呢。
定是自己生病烧坏了脑袋,眼跟著了。
他缓缓踱步走到湖边亭子中,想坐下吹一会儿风,瞥到石桌上的棋盘,又是一怔,隨即神色正视起来。
这个棋盘的残局是宅院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可惜那个主人是贪官,被他惩治以后,他巡视宅院曾发现这个棋盘,只是自己身居要事,不能在下棋这种风雅之事上耗费功夫,便没管。
时间一久就忘记了。
沈正泽看著棋盘上放的几颗圆润小石子。
不知什么时候,这棋盘竟然被人……解开了
小廝打眼一看,惊讶道:“这棋盘是不是被解开了”
沈正泽回神,问道:“你懂下棋”
小廝红著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