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牛怎么会一块黑一块白呢”
“我知道了!这是黑白牛!!”
“有没有人认识
……
程老爷子带老伴儿吃了豆,心满意足从桃源居出来,看见门口端庄坐著的大橘,往猫碗里扔了一个铜板。
衣裳袖子忽然被老伴儿扯了一下。
“老程,你快看那边围著的,墙上贴了什么”程老夫人眯著眼看。
她上了年纪后有点眼,看东西越来越不清晰了。
“別急別急。”程老爷子安慰她,“走近了瞧瞧。”
两人来到前头,正好听见有人打听墙上贴的字,程老爷子隨意扫了眼。
“那三个字叫收奶牛。”
联合上下文他就顿悟了。
江茉在收画上这种牛。
他摩挲著下巴打量画上的奶牛,总觉得有那么点眼熟。
“老伴儿啊,你看这画上的牛是不是有点眼熟”
程老夫人看了眼,“这不是我堂妹家养的那种牛吗”
“哪个堂妹”程老爷子一愣。
“就是安安啊。”程老夫人提醒他,“她成亲的时候咱们还去源城玩儿过,你忘了”
听她说源城,程老爷子就想起来了。
源城距离江城不但距离远,去一趟要走数月有余,而且饮食和江州截然不同,他人刚到那就水土不服病倒了,此后就一蹶不振。
那叫一个印象深刻。
让他更鬱闷的是,只有他自己水土不服,其他人都好好的。
“说起来,也有二十多年没见安安了。”程老夫人感慨道。
程老爷子警铃大震,“你身子不好,禁不起折腾了。”
程老夫人嘆了口气。
“江老板若是想要这种牛,江州怕是买不到。”
-
布扎拉已经在江州流浪七天了。
她来自草原的部落,家中养了很大一群牛羊,足有上千只。
从小自己就对中原文化十分嚮往,於是同父母爭取了机会,將家中牛羊赶出一些来中原卖,做些小生意。
她的牛羊个个养的膘肥体壮,羊的毛特別厚特別软,牛產下的牛乳也十分好喝,可惜不知道咋回事儿,中原人不爱这一口。
看见她的牛只想著用牛耕地,看见羊只想著杀了吃肉,將价钱压得很低。
她从草原断断续续流浪到江州,足足走了几个月,牛羊没卖出去多少,反而累死了好几头,身上银子也快要光了。
也许过不了几日,她就要和自己那一群牛羊以天为盖露宿街头。
布扎拉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的天,真睡在外面要冻死人的,毕竟她没有绵羊那么厚的毛。
实在不行,到时候她就把羊毛剔下来一些给自己当被盖。
咕咕咕。
布扎拉捂著自己的肚子。
饿了……
旁边飘来烧饼的香味儿,诱人得紧。
她咽了口口水,上前问烧饼摊子的老板。
“这个饼……”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嫌弃地驱逐,“哪里来的乞丐,去去去离我远点!”
布扎拉心口冒火,扭头就走了。
她哪里像乞丐了
虽然確实好几日没整理了。
肚子真的好饿啊。
不知不觉布扎拉来到洒金桥,站在桥上眺望湖上的风景。
冬日湖上飘了一层白雾,如梦似幻,十分仙气。
她蜷缩在墙角休息。
忽然,一阵浓郁的炸货香味儿从对面袭来,扑了布扎拉满脸。
布扎拉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
这是什么味道竟然这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