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怎么这么吵出什么事了”
厨娘瞬间没了刚才的囂张气焰。
江茉只是立在原地,静静看著管事快步走来,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鳶尾惊喜极了。
她正要上前把来龙去脉说一遍,那个厨娘从灶台后面奔过来,扑通一下抱住方管事大腿。
“方管事,您可来了。”
鳶尾瞪大眼。
厨娘抱著方管事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抖得像筛糠。
“方管事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几位姑娘仗著自己身份体面,跑到大厨房来横挑鼻子竖挑眼,不仅嫌弃我做的饭菜猪狗不如,还硬要抢各院备好的青菜!”
她偷瞄了江茉一眼,见对方没插话,哭得更凶了。
“我好言好语跟她们说,这青菜是按份例分的,动了就乱了规矩,可这位穿绿裙子的丫鬟上来就推我,还说我是个只会添柴烧火的粗鄙货,连给她们姑娘提鞋都不配!”
青柑听得脸都白了,攥著裙角急道:“我没有!我明明是……”
“你还敢狡辩!”
厨娘猛地回头瞪她,眼泪掉得更凶,“方才你抢菜篮子时,指甲都刮破我手背了!还有这个丫头!不仅不拦著,反倒说要拆了我这大厨房,让我捲铺盖滚蛋!”
她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嚎:“我在这別院当差,没功劳也有苦劳,除夕夜本该闔家团圆,我却在这儿烟燻火燎地给各位主子备年夜饭,反倒被人这般作践!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方管事皱著眉,看看哭得撕心裂肺的厨娘,又看看面无表情的江茉。
她下意识觉得江茉不会是那样的人。
她沉声问厨房其他丫头,“你们说说。”
旁边几个看热闹的粗使丫头你看我我看你,有两个被厨娘平日里照拂过的,跟著小声附和。
“確实听见她们吵得厉害,奴婢们才过来的。”
“好像是说要自己开小灶,想来拿点青菜。”
厨娘听著寥寥无几的声音,心中暗骂。
就不能多说点
说著几句管个什么用
跟没说一样。
厨娘狠狠用指甲颳了自己一下:“奴婢句句属实啊!不信您看我手!”
她擼起袖子,露出一道浅浅的红痕。
鳶尾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先泼水打青柑,还拿大勺要砸我!”
厨娘立刻反驳,声音比刚才还响亮,“我一个做饭的,哪敢跟姑娘们动手这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吗”
她又转向方管事,抹著眼泪道:“方管事您想想,她们要是好好说话,我能不给几分面子可上来就指著鼻子骂我手艺差,这不是打我的脸,是打您的脸啊!您让我管著大厨房,如今却被人说三道四,往后我还怎么在这儿立足”
一番话顛倒黑白,倒把自己说成了受气的小媳妇,江茉几人反倒成了仗势欺人的恶徒。
青柑急得眼圈通红,拉著江茉的袖子哽咽道:“姑娘,我们没有……”
江茉拍了拍她的手,目光落在方管事脸上,缓缓开口:“方管事如何看”
方管事简直太糟心了,好不容易熬到了过年休沐,可以好好吃个年夜饭,跟老头子喝点小酒浅浅醉一醉。
酒都拿出来了,厨房的饭却迟迟没有送来。
她让秋蝉去看,秋蝉回来稟报说厨房有人吵起来,耽误了做饭。
往些时日也就罢了,这年夜饭还能耽误。
方管事心里头可不痛快。
一路赶过来瞧,还是惹到了刚回来没两日的江姑娘头上。
“秋蝉。”她唤了一声。
厨娘听见方管事终於开口,暗暗心喜。
管事肯定要狠狠治这几个丫头了。
“这个厨娘解僱了,拉出去,我不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