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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每天要看猪腿的乾湿程度,如果盐化得太快,还要补撒些盐料。对了,荔枝呢让她把晾乾的柏树枝和松针拿过来。”
鳶尾应声跑去,不多时就和荔枝一起抱来一大捆柏树枝,还有些带著清香的松针。
“姑娘,这些是用来烧火的吗”
荔枝放下树枝,额头上沁著细汗。
天越来越热了。
江茉摇头,將柏树枝和松针铺在乾净的石板上晾晒。
“等七日之后,猪腿沥乾水分,就要用这些树枝熏制。柏木和松针熏出来的火腿,会带著淡淡的木香,口感更醇厚。”
她拿起一根柏树枝,轻轻折断,清新的木质香气飘出来,鳶尾和荔枝深吸了口气。
大堂。
元老爷子已经喝过三杯茶,实在按捺不住,起身往厨房方向走了两步,又坐了回来。
“庭安啊,你说江老板会不会觉得我太唐突了”
他有些懊恼地摸了摸鬍子,“昨日那番话,確实是我喝多了。”
沈正泽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稍稍平復了心绪。
“外公不必自责,江老板不是小气之人。”
他一抬目,恰好撞进一幅烟火气裹著清艷的图景。
江茉从厨房缓步走出,素色细麻的衣摆沾著些微烟火尘气,丝毫不减其清润。
她抬手解围裙的动作利落爽利,勾住绳结轻轻一扯,腰间系带便鬆了开来,顺势递向身侧候著的丫鬟。
那抹晃动的衣摆恰似春柳拂风,说不出的养眼。
刚踏出厨房,便对上两道灼灼目光。
元老眼中满是慈爱与急切,沈正泽的视线却似浸了温玉的光,落在她身上时带著几分收敛。
江茉拢了拢鬢边微乱的碎发,想起昨日大堂里元老那些直白到让人无措的话,轻轻抿了抿唇,不疾不徐地抬步朝两人走去。
“江老板。”
沈正泽率先起身,嗓音温和。
他今日未穿往日常著的月白长衫,反倒换了件墨色暗纹锦袍,衣料上绣著细密的云纹,在天光下泛著低调的光泽。
腰间束著同色玉带,玉带鉤是成色上好的羊脂玉,更衬得他身姿挺拔如孤松,眉眼间褪去平日的严肃,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郑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