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那个虽然聪慧却略带几分孩童的任性,偶尔还会因为小事闹情绪的宋远桥之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沉稳得不像话,练功比谁都刻苦的“小大人”。
他每日除了勤修武当本门武功,还会主动去向父亲宋远桥,以及其他几位师叔伯请教武学上的疑难。
凭藉著成年人的灵魂和见识,他对武学的理解往往能举一反三,提出一些让宋远桥等人都眼前一亮的看法。
宋远桥等人只当儿子大病一场后终於开窍,愈发欣慰,对他倾注了更多心血。
这日,宋青书晨练完毕,特意洗漱一番,独自一人往后山而去。
他要去拜见张三丰。
武当后山,紫霄宫深处。
张三丰鹤髮童顏,身著朴素道袍,正悠然自得地演练著一套拳法,一招一式,浑然天成,仿佛与周围的山石草木融为一体。
“太师父。”宋青书在不远处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张三丰缓缓收了招式,目光温和地看向他,微笑道:“是青书啊,你这孩子,远桥他们都说你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宋青书心中微微一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弟子只是觉得,时不我待,当勤勉修行,才不负太师父与父亲、师叔伯们的期望。武当派的未来,终究要落在我们这些小辈肩上。”
七岁的孩童,说出这番话,本该显得可笑。
但从宋青书口中道出,配上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张三丰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隨即化为浓浓的讚许:“好,好,好!小小年纪便有此心,我武当何愁不兴!你今日来,可是修行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宋青书闻言大喜,连忙將自己近日修炼时遇到的几个关隘,一一向张三丰请教。
张三丰何等人物,对武当本门武学的理解早已登峰造极。
他並未直接告知答案,而是三言两语,稍加点拨,便让宋青书有茅塞顿开之感,之前许多想不通的地方豁然开朗。果然,人的影,树的名,这天下第一真不是盖的。
“多谢太师父指点迷津!”宋青书再次躬身行礼,心中对这位百岁老人的敬佩又深了一层。
“嗯,你根骨上佳,悟性更是难得,只要戒骄戒躁,日后成就,必在你父亲和几位师叔之上。”张三丰捋著银须,欣慰道,“去吧,武学之道,在於勤,亦在於悟,更在於持之以恆。”
宋青书恭声应下,告退离开。
他心中却在飞速盘算另一件事。
算算时间,俞三师叔俞岱岩,似乎也快要接到那趟倒霉的鏢,然后遭遇那场改变他一生的劫难了。
不行,必须阻止!
他立刻转身,往俞岱岩的居所寻去。
俞岱岩的住处,宋青书找到了正在院中擦拭佩剑的俞岱岩。
“三师叔。”宋青书脆生生地喊道。
俞岱岩见到他,脸上露出笑容:“是青书啊,今天怎么有空来找三师叔”
宋青书走到他跟前,仰起小脸,神色郑重:“三师叔,您最近是不是要出远门”
俞岱岩有些讶异:“哦你怎么知道我確实接了趟鏢,正准备过几日就启程。”
宋青书小脸紧绷,道:“三师叔,我,我前几日生病的时候,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就是一个做了噩梦而被嚇到的小孩子。
“梦里……梦里我看到三师叔你一个人在外面,遇到好多好多坏人,他们打你……还抢了你的东西……”
宋青书说著,眼圈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努力回忆著原著中俞岱岩的悲惨遭遇,情绪自然而然地流露。
“我好害怕,太师父说,小孩子有时候做的梦会很准的。三师叔,你这次出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多带些人或者,如果遇到什么龙门鏢局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