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铁面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死死地盯著宋青书,铁面之后的那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
“好……好一个少林!好一个武当!”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怨毒地看了一眼场中眾人,“我们走!”
说罢,他一甩袖袍,带著海鯊帮的乌合之眾,头也不回地转身下山。
何太冲、后也通等人见状,也知道今日再无便宜可占,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纷纷找了个藉口,灰溜溜地带著门人离开了。
......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张无忌看著义父谢逊被知客僧引著,一步步走向那座千年古剎的深处,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留恋。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眼眶泛红,心中五味杂陈。
“教主,我们先下山吧。”杨逍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无忌点了点头,与空闻方丈和扫地僧告辞后,便带著明教眾人,落寞地转身离去。
“宋掌教,请留步。”
就在宋青书准备带著几女上车时,身后传来了谢逊那沙哑的声音。
宋青书转过身,只见谢逊去而復返,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谢前辈有何吩咐”
谢逊沉默片刻,忽然对著宋青书,深深地鞠了一躬。
“宋掌教,大恩不言谢。”
宋青书坦然受了这一礼,他知道,这一拜,是替张无忌拜的。
谢逊直起身,那双盲了的眼中,竟流露出一丝身为父亲的担忧:“无忌这孩子,心地纯良,却不善权谋机变。这明教教主之位,实在……难为他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山下那帮跳樑小丑,绝不会善罢甘休。老夫如今困於此地,形同废人,只盼日后他们若对无忌不利,宋掌教能看在武当同门之谊上,护他周全。”
一个曾经叱吒风云、狂傲不羈的金毛狮王,此刻却为了自己的孩儿,低声下气地求人。
宋青书心中亦有些感慨。这谢逊一生可悲可嘆,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他对张无忌的这份父爱,却是真真切切。
“谢前辈放心。”宋青书郑重地点了点头,“无忌本就是我师弟,护他,是我分內之事。无论何时何地,谁想动他,都得先问我宋青书答不答应。”
得到这个承诺,谢逊那张紧绷的脸,终於有了一丝鬆动。
“如此,老夫便放心了。”
“前辈身在少林,也需多加小心。”宋青书提醒道。
“老夫明白。”谢逊点了点头,再次一揖,这才转身,大步离去。
宋青书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隨即,他朝著不远处的扫地僧遥遥拱了拱手,算是告別,然后便带著杨素五女,登上了那辆骚包的马车。
“和尚庙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光头!”李缘君坐在柔软的垫子上,晃悠著两条小腿,嘴里嘀咕著。
眾人闻言,皆是莞尔。
马车缓缓下山,行至半山腰,便见路边有一家客栈,门前掛著“有间客栈”的招牌。宋青书一行人,便在此处落脚。
客栈二楼的雅间內,酒菜很快上齐。
张无忌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然后重重地將酒杯顿在桌上,长长地嘆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
“大师哥,你是不知道,这教主当得有多累!”他抓著自己的头髮,大倒苦水,“天天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是一天都不想当了!”
宋青书看著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现在后悔了”他夹了一筷子菜,慢悠悠地说道。
“我……”张无忌顿时语塞,一张脸憋得通红。
“行了,別愁眉苦脸的了。”宋青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也是对你的一种磨链。你现在肩上的担子越重,將来才能飞得越高。再忍忍,等灭了元廷,天下安定,你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