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盘,胡子拉碴,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探照灯一样瞬间就锁定了棚子里的陈默和周雨薇。他手里还拎着个半空的啤酒瓶,看来刚才确实在喝。
“操!真他妈是你!扳手!”张伟几步冲过来,根本不管地上的积水,一拳捶在陈默胸口,力道不小,“老子还以为你早死哪个犄角旮旯了!这么多年屁都不放一个!”他嘴上骂得凶,但眼睛却在陈默身上飞快地扫了一圈,看到他额角的伤、湿透狼狈的样子,还有旁边同样狼狈不堪、脸色苍白的周雨薇,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妈的,搞这么惨?被仇家堵了?”
“说来话长。”陈默挨了他一拳,也没躲,只是笑了笑,“先上车,冻死了。”
“赶紧赶紧!”张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开后车门,嘴里还不忘叨叨,“这你马子?长得挺水灵啊,咋跟你混成这德行了?哎呦这脚上穿的啥?我擦,老子厂里抹布都比这干净!”他虽然说着嫌弃的话,却动作麻利地从车里扯出两条虽然旧但看起来干净干燥的大毛巾,扔给两人,“擦擦!别把老子车弄湿了!虽然这破车也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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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薇接过毛巾,裹住自己,那干燥粗糙的触感让她舒服得几乎叹息出来。她小声道:“谢谢张哥。”
“甭客气!弟妹是吧?跟着这闷葫芦委屈你了!”张伟大手一挥,跳上驾驶座,发动车子。五菱宏光发出一阵有力的轰鸣,冲入雨幕之中。
车子七拐八绕,专挑黑灯瞎火的小路开,最后在一个挂着“伟哥修车行”歪歪扭扭灯牌的院子前停下。院子不小,里面堆满了各种报废车和零件,像个机械坟墓。张伟下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拉开一扇厚重的卷帘门,把车开了进去。
卷帘门在身后轰隆隆落下,隔绝了外面的风雨声。车库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汽油和金属的味道,并不好闻,但却给人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工具杂乱却有序地摆放着,几盏大功率的工作灯发出白晃晃的光,照亮了这个充满阳刚气??空间。
“下来吧!到家了!”张伟跳下车,从旁边一个破冰箱里拿出两瓶冰镇矿泉水,扔给陈默和周雨薇,“先凑合喝点,热水壶在那边,自己烧。妈的,这雨下的……”
他又翻箱倒柜找出一套他自己穿的、洗得发白的干净工装和一双崭新的劳保鞋,递给周雨薇:“弟妹,嫌弃就将就穿,总比湿的强。那边有个小休息室,没人用,你去里面换。”然后又扔给陈默一套类似的衣服,“你的。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老子看着都冷。”
周雨薇感激地道了谢,抱着干衣服进了那个狭小但还算整洁的休息室。换下湿透冰冷的衣物,穿上虽然宽大不合身、却干燥温暖还带着皂角味的工装,踩上硬邦邦但踏实无比的劳保鞋,她感觉自己终于又重新活过来了。
等她出来时,陈默也换好了衣服,同样是宽大的工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滑稽,却掩不住那股子清冷气质。张伟已经不知从哪儿摸出个小电磁炉,正在煮泡面,旁边还放着几根火腿肠和两个卤蛋。
“没啥好吃的,凑合垫垫肚子。”张伟把煮好的面分到两个大碗里,又给他们一人剥了个蛋,“边吃边说,到底惹上什么阎王爷了?搞得这么狼狈?”
陈默和周雨薇也确实饿坏了,捧着热气腾腾的泡面碗,也顾不上形象,稀里呼噜地吃了起来。温暖的食物下肚,身体才彻底暖和过来。
吃着面,陈默言简意赅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挑重点说了说,包括被追杀、芯片、读取时触发的警报。他没提重生的事,只说是卷入了一些过去的麻烦里。
张伟听得眉头越皱越紧,手里的啤酒瓶捏得嘎吱响。“操!影鸦?听着就他妈不是好东西!敢动老子兄弟!”他骂了一句,猛地灌了一口啤酒,“你说那芯片读取的时候冒红光了?还引来了冒充警察的狗腿子?”
“嗯。”陈默点头,“估计有二次触发式报警装置,或者远程信号发射。”
“妈的,玩儿得够阴的。”张伟摸着下巴上的胡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