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饱嗝,用带着点饭菜香气的慵懒声音说:“喂?孙总啊?啥指示?”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估计孙大炮没想到我是这个调调。紧接着,那熟悉的破锣嗓子带着火气砸了过来:“张烨!你他妈在哪儿呢?打你办公室电话没人接!这都几点了?项目组的碰头会你还开不开了?全员就等你一个!你是不是又给我摸鱼去了?”
项目组碰头会?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下午孙大炮是塞给我一个什么“悦动生活”的烂摊子,让周扒皮牵头,我当什么狗屁执行副组长。当时光顾着高兴捡漏的事了,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要是以前,我肯定魂都吓飞了,赶紧道歉找理由,说什么“马上到”“堵车了”之类的屁话。但今天,不知怎的,那股子长期以来被压抑的叛逆劲儿混着酒精和有钱带来的底气,“噌”一下就冒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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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口啤酒,顺下嘴里的虾肉,语气带着点夸张的惊讶:“哎呦喂!孙总您看我这记性!完全给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不是……正跟‘悦动生活’那个品牌方的潜在合作伙伴吃饭呢嘛!想着趁热打铁,深入沟通一下市场需求,也好为咱们的方案找点灵感不是?这顿饭可是关键啊,对方好不容易才约出来的!”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谎,反正吹牛不上税。电话那头孙大炮显然没料到我会来这出,噎了几秒,语气将信将疑:“合作伙伴?哪个合作伙伴?我怎么不知道?”
“嗨,孙总,就是之前我偶然认识的一个资源,做社群营销挺厉害的,我觉着跟咱们‘悦动生活’的理念挺契合,就约着聊聊。本来想有点眉目再跟您和周经理汇报的,这不正好赶上了嘛。”我继续胡诌,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这临场发挥,绝了!
孙大炮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估计在判断我的话有几分真。周扒皮的声音隐约从电话背景音里传出来,似乎在问“张烨怎么说?”。孙大炮压低声音回了句什么,然后对着话筒,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依旧带着警告:“张烨,我不管你跟谁吃饭!项目组的会议很重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赶回来!周经理和大家都在等着!要是耽误了项目进度,我唯你是问!”
要是以前,听到“唯你是问”这四个字,我腿肚子都得转筋。但今天,我听着就跟听笑话似的。我故意叹了口气,显得很为难:“孙总,您看……我这饭刚吃一半,正谈到关键处,现在撂下筷子走人,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人家以后还怎么跟咱们合作?要不……你们先开着,我把这边情况稳住,尽快赶回去?或者……会议要点您让秘书发我一份,我晚点消化消化,保证不耽误明天的工作!”
我这分明就是讨价还价,外加消极抵抗。孙大炮估计气得够呛,但又不好直接发作,毕竟我抬出了“合作伙伴”这块挡箭牌。他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行!张烨,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会议内容我让小李发你邮箱,明天一早,我要看到你的初步想法!要是拿不出东西,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得嘞!谢谢孙总体谅!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我语气轻快地答应着,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我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想象着孙大炮在会议室里气得胖脸通红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妈的,被这龟孙压迫了这么久,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虽然只是口头上的胜利,但这种感觉,比三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还爽!
我又要了一瓶啤酒,自斟自饮,心情舒畅地吃完了这顿庆祝宴。结账的时候,看着账单上三百多的数字,眼皮都没眨一下。以前觉得肉疼的钱,现在花起来,感觉就跟扔出去几个钢镚儿似的。
酒足饭饱,打着嗝儿,提着新买的衣服,我晃晃悠悠地往家走。晚风吹在脸上,微醺的感觉恰到好处。路过楼下那家彩票站,看着里面依然执着研究号码的大爷大妈们,我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你们还在指望那虚无缥缈的运气,而哥们儿,已经靠实力(其实是重生挂)捞到了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