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人群中，不知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我，我没眼花吧？刚才发生了什么？”一个年轻修士用颤抖的声音，问着身边的同伴。
“我也不知道……”他的同伴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他就指了一下。”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幻术！一定是某种高明的幻术！”有人试图用自己能够理解的常识来解释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但更多的人，看向洛九歌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从之前的好奇、看热闹，变成了此刻的敬畏，甚至是……恐惧！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这种无声无息，无法理解的杀戮手段，远比任何华丽的法术，更能震慑人心。
万兽堂的那名管事，此刻已经彻底傻了。
他脸上的得意和嘲讽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
他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又抬头看看那个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的洛九歌，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不，不，这不可能……”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
作为御兽宗的管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铁甲犀的防御力有多么恐怖。
就算是宗门里那些炼气九层的师兄，想要破开铁甲犀的防御，也得费上一番手脚。
一击秒杀？还是用一根手指？
这是什么妖法？
苏宇站在洛九歌身后，张大了嘴巴，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姐夫……这么猛的吗？
他知道姐夫很强，能制作出强大的傀儡，能轻松镇压陈家的纨绔子弟。
可他万万没想到，姐夫本人，竟然强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那一指，到底是什么？
是某种他从未见过的顶级法术？还是……某种他无法想象的神通？
他看不懂，也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从今天起，自己这个姐夫在东阳城的地位，将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洛九歌没有理会周围那些惊骇的目光。
他心里其实也在暗暗咋舌。
“小金这‘空间切割’，威力也太离谱了点。”
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瞬间，自己手腕上的小金传来了一阵虚弱感，显然这一击的消耗不小。
但这效果，绝对物超所值。
悄无声息，无迹可寻，简直是杀人越货，居家旅行的必备神技。
最关键的是，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只会猜测，只会恐惧，只会把他想象成一个深不可测的绝世高人。
这就够了。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洛九歌迈开步子，缓缓走到那名已经快要瘫软在地的管事面前，声音平淡地开口：
“赌约，你还记得吗？”
管事浑身一激灵，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洛，洛大师，我……”
“我什么我？”洛九歌的语气依旧平静，“一击伤到你的铁甲犀，这两头畜生就归我。做不到，我关门滚蛋。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
“是，是。”管事的声音抖得像筛糠。
“很好。”洛九歌点点头，然后指了指旁边铁笼里那头幸存的，此刻正吓得瑟瑟发抖，屎尿齐流的铁甲犀，“这头，现在是我的了。至于你……”
洛九歌的目光落在了万兽堂的牌匾上：“当着全东阳城修士的面，承认傀儡是垃圾，然后关门滚蛋。这也是你说的。”
管事面如死灰，他知道，今天自己完蛋了。
御兽宗的脸，被他丢尽了。
他要是真敢这么做，就算洛九歌放过他，宗门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洛大师！饶命啊！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