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挺横,其实胆子不大,这种恶劣天气,应该不敢往太远太野的地方跑。
他在泥地里发现了几个模糊的爪印,方向似乎是朝着屯子后面的小树林去的。那树林子不大,但里面沟沟坎坎也不少,平时孩子们都不太敢单独去。
“这帮扁毛畜生,还挺会找地方!”孟礼欢骂了一句,循着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树林方向摸去。
雨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蓑衣早就湿透了,沉甸甸地贴在身上,冰凉刺骨。鞋子陷在泥里,每拔出来一次都要费好大劲。马灯在风中摇曳,光线忽明忽暗,更添了几分诡异和艰难。
他一头扎进小树林,里面更是漆黑一片,树枝被风雨刮得胡乱抽打,发出呜呜的怪响。他一边小心地避开脚下的树根和坑洼,一边压低声音呼唤:“喔——喔——喔——”这是平时唤鹅的声音。
除了风雨声,没有任何回应。
孟礼欢的心一点点往下沉。这黑灯瞎火的,林子虽然不大,但找几只受惊的鹅,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时间拖得越久,鹅跑丢或者被什么野物祸害的可能性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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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蹲下身,仔细查看泥泞的地面。雨水冲刷得很厉害,脚印已经很难辨认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上辈子在海上和野外求生的那点经验,观察着草丛被压倒的痕迹,侧耳倾听风雨声中是否夹杂着别的动静。
忽然,一阵极细微的、似乎是翅膀扑腾和压抑的“嘎”声从林子更深处隐约传来!
有动静!
孟礼欢精神一振,立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越往里走,那声音越清晰,还夹杂着几声低低的、男人的咒骂声!
不对!不是鹅自己弄出的动静!有人!
孟礼欢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立刻吹灭了马灯,借着偶尔闪电划破夜空的光芒,猫着腰,借助树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
透过密集的雨线和树枝,他隐约看到前面一棵大槐树下,有两个人影正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折腾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个旧麻袋,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发出闷闷的“嘎嘎”声!那麻袋旁边,还散落着几根白色的鹅毛!
操!是偷鹅贼!
孟礼欢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顶!这他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家鹅跑了不说,还碰上趁火打劫的了!
看那两人缩头缩脑、笨手笨脚的样子,不像是什么老手,倒像是屯里的懒汉二流子,趁着暴雨天气出来顺手牵羊!
孟礼欢估算了一下距离和形势。对方两个人,自己一个人。硬冲上去,黑灯瞎火的,容易吃亏。而且这俩家伙要是狗急跳墙,伤了鹅或者伤了人,都不值当。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慢慢缩到一棵大树后面,捏着鼻子,憋足了气,发出了一声凄厉悠长的、类似狼嚎的声音:“嗷呜——嗷呜呜——!”
这声音在狂风暴雨的树林里突然响起,显得格外瘆人!
树下那俩偷鹅贼正手忙脚乱地想捆紧麻袋口,被这突如其来的“狼嚎”吓得魂飞魄散!“妈呀!啥玩意儿?!”其中一个尖声叫道,声音都变了调。
“狼!是狼!这林子有狼!”另一个也吓破了胆,手里的绳子都掉了。
“快跑啊!”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两人也顾不上那袋扑腾的鹅了,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朝着林子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眨眼就消失在黑暗的雨幕里。
孟礼欢等他们跑远了,这才从树后出来,重新点亮马灯,快步走到那棵大槐树下。
只见一个旧麻袋扔在地上,口子松开着,里面五六只大白鹅正挤作一团,吓得瑟瑟发抖,嘎嘎直叫,身上都沾满了泥水,看起来狼狈不堪,但好在都没受伤。
“这帮杀千刀的!”孟礼欢骂了一句,心里却松了口气。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麻袋和周围,确认那俩贼确实跑远了,这才把麻袋口重新系好,又把散落在旁边的几只鹅(估计是没来得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