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上午,医庐刚开门不久,便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并非求医的病人,而是两名穿着青色劲装、腰佩长剑的男子,眼神倨傲,步履沉稳,一看便知是练家子。
他们一进门,目光便扫视着医庐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落在正在柜台后整理药材的李渡身上。
“掌柜的,打听个事。”
为首那名面容冷峻的男子冷冷地开口,
“最近可有收治过一个身材高大、腰腹有重伤的中年男子?”
李渡心中凛然,面上却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药材,露出一个职业化的温和笑容:
“二位是?”
“清风派办事,问你话,老实回答便是!”
另一名弟子不耐烦地喝道。
该来的,终究还是找上门了。而且,来得比预想的更快,更直接。
“原来是清风派的二位少侠,失敬失敬。”
李渡拱手,语气不卑不亢,
“腰腹重伤的中年男子?不瞒二位,这青州城内外,每日受伤之人不在少数。不过……”
他故意装作略显为难地继续说道:
“二位说的特征,实在是有些宽泛。身材高大、腰腹重伤……
这样的伤者,光是这半月,鄙人便处理过两三例,有山中猎户被野猪所伤,也有码头力工不慎被货物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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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二位寻找的那位,可还有其他更具体的特征?比如面容、口音,或者受伤的具体时日?”
他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既未直接否认,也未露出任何破绽,反而将问题抛了回去,显得自己十分愿意配合。
那名为首的冷峻弟子眉头微皱,目光再次扫过医庐内外:
“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具体特征不便透露。
掌柜的,你最好仔细想想,若有隐瞒,后果自负!”
就在这时,李渡心念微动,“敛息术”自然而然地运转起来,将他自身那微弱的内力气息和因为紧张可能产生的细微生理波动,都尽可能地抚平、淡化。
此刻在两名清风派弟子感知中,他就是个气息微弱、身体似乎不太好的普通郎中,毫无威胁。
同时,他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被冒犯又强忍着的愠怒,声音也沉了几分:
“二位少侠,李某行医,讲求的是问心无愧。
若真有符合特征的伤者,李某自当据实以告。
但若仅凭这般模糊描述便要李某凭空指认,或是任由二位搜查我这治病救人之地,惊扰了其他病患,
只怕……于理不合,于贵派名声也有碍吧?
况且,官府若知贵派无凭无据便骚扰正经医馆,恐怕……”
李渡点到即止,既摆出了自己的立场,又巧妙地抬出了官府和对方门派的名声作为牵制。
那两名弟子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了片刻。他们确实没有确凿证据,只是奉命排查。
眼前这郎中文弱,医庐看起来也普普通通,不像是能藏匿重要人物的样子。强行搜查,若一无所获,确实容易惹来非议。
“哼!谅你也不敢隐瞒!”冷峻弟子冷哼一声,终究没有硬来,
“若见到可疑之人,立刻报知清风派!少不了你的好处,我们走!”
说罢,两人又警告性地瞪了李渡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李渡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已然惊出一层细汗。
敛息术的效果散去,他感觉精神疲惫,这技巧对心神的消耗不小。
“公子,您没事吧?”海棠一直紧张地躲在帘后,此刻连忙出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应付过去了。”李渡摇摇头,眉头却未舒展,“但他们不会轻易放弃,日后需更加小心。”
顾言风也从后院悄无声息地过来,低声道:
“公子,刚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