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跑哪儿去了。传言都说,是小货郎带着孩子外出时,夜里照到了蓝月光,孩子才变成‘怪物’的。这几年,小货郎和他媳妇到处跑,其实也是在找孩子。”
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和你二娘聊过,我俩都不信这些 —— 小货郎两口子,还有村里那些淘气的孩子,照过的蓝月光也不少,也没见谁变样啊。”
说着,秀兰伸手轻轻抱住家丰,手还有些发抖:“孩子,你别怕,娘永远最疼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娘都不会离开你。”
家丰心里一暖 —— 从穿越过来那天,秀兰抱着他撕心裂肺地哭,他就知道,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他的人,只是不怎么会表达。但听母亲这话,他总觉得还有隐情。
“娘,我不会离开你的。” 家丰乖乖靠在母亲怀里,轻声问,“您怎么会觉得我‘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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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犹豫了一下,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家丰连忙替她擦掉,安静地等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小丰,娘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 秀兰抬头望着月亮,声音带着哽咽,“那天晚上,娘总觉得你‘走了’,那种感觉说不清楚,娘心里又伤心又难受,像要活不下去一样。正好那天有蓝月亮,亮得吓人,娘脑子一片空白,就觉得是蓝月亮把你带回来的 —— 后来娘抱住你,就死死不肯撒手。”
“娘不知道那是不是做梦,但那些画面总在脑子里转,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后来你真的好了,娘特别开心,可也特别害怕 —— 怕你再被蓝月亮带走。这些日子,娘每天都得看着你睡熟了,自己才能睡着。”
家丰心里又酸又暖,享受着这份沉甸甸的母爱,同时也暗自嘀咕:难道自己穿越过来,真的和蓝月亮有关?还是和实验室里那块小蓝陨石有关?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安抚好母亲。
“娘,您想多了。” 家丰握住母亲的手,认真地说,“要是蓝月亮把我带回来的,那它就是好人啊 —— 好人怎么会把救回来的人再带走呢?您想想,要是有人看见别人受伤害,把人救了,他会再把人带走吗?这道理是一样的。”
秀兰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小丰,你真的不会走吗?你现在聪明了,可别骗娘。”
“娘,我向您保证,谁也不能把我带走,我永远不会离开您。” 家丰的声音坚定又温柔。
侧屋里,静竹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小花,默默叹了口气,脸上却露出了微笑。
矮房里,乐君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草棚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空中的圆月泛着柔和的光晕,似乎比刚才更亮了,静静地守护着这个充满温情的小院。
天刚亮,几人就陆续起了床。小花看着大家眼下都带着淡淡的黑眼圈,精气神却比往日更足,不由得皱着眉犯嘀咕:昨晚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个又累又精神的?
早饭的变化很明显 —— 米饭比以前粘稠了些,稻壳也少了,一看就知道是静竹重新筛过的;饼子成了早餐的必备品,还煮了几根苋菜。
家丰虽然没管过厨房,也清楚这样的伙食,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大家还跟着家丰养成了早上洗脸的习惯 —— 见家丰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接水洗脸,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渐渐发现早上洗脸能让人清爽一整天。
吃完早饭,打开院门,几人就按照昨晚的安排忙活起来:静竹和小花在后院翻地,准备种菜;乐君先带着四十三文钱去庄三伯家,取回了十五套拐杖半成品,然后扛着大斧上山砍树 —— 他打算先把树砍好,再回来叫人一起搬;家丰和秀兰则坐在院子里,拿着前一天做好的配件组装拐杖,还得用锉刀去毛刺、用草刷子打磨光滑。
组装完几副拐杖,秀兰继续做一代拐杖的收尾,家丰则低头做二代配件。他一边打磨木头,一边暗自琢磨:已经好些天没刷牙了,每天只能靠漱口清洁,哪里能收集到硬一点的毛发做个简易牙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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