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要亲见救命之人!”
苏锦言却不动,只将银针收回布囊,淡淡道:“我救的是人,不是恩情。但若要我进王府——得签契。”
“什么?”
“卖身契。”她抬眸,目光清冷如月照寒潭,“我要入府为医,不为奴婢,不为客卿,而是‘自由之身,以医换庇’。王府护我一日,我治一人。若毁约,银针索命。”
秦九怔住。
百姓哗然。
可就在这片震惊之中,他竟缓缓点头:“我代主上应了。”
马车调转方向,驶向那座深掩于朱墙之内的战王府。
偏殿之内,药香幽幽。
萧无衍倚榻而坐,玄袍广袖垂落,面色隐有青灰之色,显是旧毒未清。
他抬眸望来,目光如刃,直刺苏锦言:
“你这医术,师承何处?”第16章 他要我治病,我让他签卖身契(续)
偏殿之内,药香如丝,缠绕在雕梁画栋之间,却压不住那一触即发的杀意。
萧无衍倚榻而坐,玄袍广袖垂落,指节苍白地扣在扶手上。
他面色隐有青灰之色,唇角一道旧伤裂痕泛着冷光,显是体内余毒未清,经脉暗损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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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此刻正死死锁住苏锦言——这个胆敢在他面前谈条件的女子。
“你这医术,师承何处?”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割开寂静。
苏锦言垂眸敛袖,姿态恭顺得近乎卑微,可那低垂的眼帘下,眸光却如寒潭映月,沉静而锋利。
“山野自修,不足挂齿。”她语气温柔,像极了那些怯懦庶女惯常的答话。
可萧无衍岂是能被三言两语糊弄的人?
他冷笑一声,指尖轻叩案几:“那为何《千金方》未载的‘逆脉引针术’,你能信手拈来?此法需对十二经络倒行推演,稍有差池便是气血逆行、七窍流血而亡。你一个将门庶女,连太医院的门槛都没踏过,如何习得?”
殿内烛火猛地一跳。
秦九已悄然按剑,黑甲森然,目光如钉子般钉在苏锦言后心。
只要主上一声令下,这女人顷刻便成刀下亡魂。
苏锦言却不慌不忙,缓缓抬眼,迎上那双审视生死的眼。
“殿下若不信我,”她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草尖,“大可另请高明——只是怕您等不到那时。”
一句话,如冰锥刺入人心。
萧无衍瞳孔微缩。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南疆征战时中的是“蚀骨血蚕”,毒入奇经八脉,连御医院三位太医联诊都束手无策。
三年来靠秘药吊命,每月发作一次,痛如万蚁噬骨。
寻常大夫近身都战栗不敢言治,而眼前这女子,竟在街头一眼断毒、三针封脉,救活垂死亲卫。
这不是运气,是真本事。
可越是如此,越令人忌惮。
他忽而起身,玄袍翻涌如夜云压城,一步步逼近苏锦言,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其中。
“我给你两个选择。”他声音低哑,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要么留下为我诊病,解我体内余毒;要么——我放你走。但明日清晨,胡家花轿便会抬进苏府,迎你入门。”
威胁赤裸裸地悬在头顶。
换作任何一个弱女子,早已跪地求饶,哭诉哀怜。
可苏锦言却笑了。
不是惊惶,不是屈服,而是嘴角微扬,如春雪初融,藏着凛冬未散的锋芒。
她不退反进,向前半步,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至他面前。
“不,是三个选择。”她声音清冽,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其一,我走,你死于三月之内,毒发时无人收尸,权势滔天也不过是一具腐骨。”
“其二,我留,你活。但我需自由出入王府,查阅所有医典,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