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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们在巷口唱起新谣:“糙米换药不心疼,济世庐里有活神。嫡女穿金又戴银,不如庶女一针灵。”
林氏气得摔了整套青瓷茶具,派人街头怒斥“蛊惑民心,败坏纲常”,结果反被一群老太太围住质问:“你家可曾施过一粒药?你爹病倒时,可是苏姑娘连夜送的退热汤?”
无人回应。
风向,悄然变了。
这一夜,苏锦言立于院中,仰望星空。
远处,皇宫檐角鎏金兽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她脚下的土地,正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汇聚、奔涌。
但她更清楚——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屋内,陆先生捧着最新核算的流水账,欲言又止。
最后只低声提醒了一句:
“小姐……这笔收入,远超预期。”第44章 她不卖面脂,卖的是命脉(续)
夜风穿廊,吹得檐下铜铃轻响。
济世庐的药炉彻夜未熄,火舌舔舐着陶罐底沿,蒸腾出浓烈而清苦的药香。
苏锦言立于院中石阶之上,一袭素色布裙,发丝被夜风吹得微乱,却掩不住她眸中那抹冷锐如针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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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捧着新核算的账册,指尖颤抖,几乎拿不稳纸角。
他张了张嘴,终究只挤出一句:“小姐……四千二百两白银,三日之内到账。金叶会员十七人,七位是三品以上官员家眷,连礼部尚书夫人都悄悄遣了嬷嬷来问细则。”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极低,“谢家在城南的三家药铺,今日闭门一日,无人进出。”
苏锦言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抬起手,将一片飘落肩头的枯叶拂去。
“他们怕了。”她淡淡道,“不是怕我卖药,是怕我卖‘资格’。”
她早知道,真正的权贵从不在乎银子多少,而在乎能不能买到别人买不到的东西。
五十两银子看似天价,可对那些整日争奇斗艳、以稀为贵的贵妇而言,这哪里是消费?
这是身份的入场券——一张能让她在夫人圈里挺直腰杆的凭证。
而她给的,不只是药。
是优先权,是专属服务,是“别人都没有,偏我有”的虚荣与安心。
所以柳三娘会第一个带人上门,试用那瓶以雪魄莲为主料调制的面脂。
当那抹乳白膏体在她粗糙的手背上化开,寒香沁肌,皱纹竟似淡了一线时,她当场拍板:“我要入会!再带六个姐妹进来!”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苏婉柔听闻后气得摔了妆匣,连夜命丫鬟提着百两银票冲到济世庐门口,却被杜仲拦住。
“本铺面脂仅售金叶会员。”少年药童站得笔直,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且……苏二小姐不在名录内。”
那丫鬟还想争辩,却被围观百姓低声讥笑:
“嫡女又如何?人家认的是银子和规矩,不是姓氏。”
“可不是嘛,上月她爹发热昏厥,谁半夜送的退热汤?还不是我们庶女姑娘亲自登门?”
流言如刀,不动声色地削去了苏府最后一点体面。
第七日清晨,济世庐门前张贴红榜:首批“金叶会员”名录公示。
人群蜂拥而至,踮脚张望。
名单不过一尺长,却如惊雷炸裂——刑部侍郎夫人、工部尚书侧室、大理寺卿爱女、太常少卿正妻……七位三品以上高官家眷赫然在列!
更有甚者,其中三人乃属不同皇子派系,平日互不往来,如今却同列一榜!
商会震怒。
谢元昌砸了书房三套青瓷摆件,冷笑不止:“她这是要撬动官眷人脉?哼,一个庶女,也配染指朝堂暗渠?”
当晚三更,乌云蔽月。
数名黑衣混混悄然摸向济世庐后巷,怀中藏着浸油麻布与火折子,目标直指新建的恒温药窖——那是钱掌柜腾出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