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着冲向地道尽头的暗河,“去北岭!
你想知道你娘怎么死的......就去!“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被激流卷走,只余下一串气泡在水面上炸开。
“主持!”沈小将军的呼唤将苏锦言拽回现实。
她跪到老药奴身边,颤抖着取下他颈间的铜牌——铜锈下刻着“温门药奴·丙戌年入籍”,背面还有一行小字:“宁碎药杵,不毁医书”。
三十年前,温家被抄时,有个杂役因不肯焚烧《制药录》被割舌毁容,原来就是眼前这个连名字都没留下的老人。
“您比许多人都像医者。”苏锦言将铜牌贴在胸口,那里还揣着老药奴用命护住的染血日志。
沈小将军的手覆上来,带着血的温度:“走,再晚地道要全塌了。”
爬出地道时,天光刚爬上东边屋檐。
萧无衍的玄色大氅裹着风扑来,影卫的火把将他的脸照得明暗不定。
他伸手要抱她,却在触到她脸颊血痕时顿住,指腹轻轻擦过那道浅伤,声音像浸了冰:“柳扶风的人,我已经清了大半。”
“但他要的答案,不在这里。”苏锦言抬头看他,晨光里,她眼中的冷光比银针更利,“他在北岭,等着我走进他的坟墓。”她握紧怀里的日志,指节发白,“但这次,躺进去的不会是我。”
萧无衍的拇指抹掉她脸上的血渍,目光扫过她手中染血的铜牌:“三日后,灵枢堂前广场要搭高台。”他顿了顿,“百名医者递了名帖,说要见证‘医道正名’。”
苏锦言的指尖轻轻一颤。
她望着东边渐亮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冷嘲——柳扶风要的是她的血,而她要的,是撕开这世道裹着温情的伪善,让所有藏在阴沟里的老鼠,都在阳光下晒一晒。
风卷着晨雾掠过山岗,远处传来隐约的敲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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