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今日散布谣言,说您的针法是邪术,害死了人。”
静室里的温度陡然降了几分。
小蝉“啪”地捏碎了茶盏,杜仲握紧了腰间的针囊,赵德昭的胡子都在抖:“这些腌臜东西!”
苏锦言却笑了,指尖轻轻敲着《千医盟约》的草稿:“来得正好。去告诉城南大市的牙行,今日午时设公开施诊台。”她抬眼看向秦九,“挑三个病人:一个是那三个‘暴毙’家属最恨的寒症,一个是毒疮溃烂的,还有...就挑西市那个农妇的儿子,他该又发烧了。”
“苏先生!”杜仲急了,“这是冒险!要是针下去没效——”
“所以要请太医院的人监看。”苏锦言从妆匣里取出母亲留下的银针,在烛火上烤得微红,“去请王院正,就说我苏锦言的医术,经得太医院的眼,也经得天下人的眼。”
第三日午时,城南大市挤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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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诊台搭在老槐树下,三张草席上躺着三个病人:左边的老头咳得背都弓了,右边的少年腿上烂疮流着脓,中间的小娃烧得直抽搐——正是当年那个农妇的儿子。
苏锦言穿着青衫立在台前,发间只插了支蓝花簪。
她扫过人群里几个缩着脖子的身影(她知道那是苏府旧人),又看向太医院王院正:“王大人,请验过病人脉象。”
王院正捻着胡须上前,三指搭在老头腕上,脸色渐沉:“肺寒入络,最多撑不过半个时辰。”又去看少年的腿,“金刃毒疮,毒气已攻心,回天乏术。”最后摸小娃额头,“惊风症,这烧再退不下来...恐成痴儿。”
人群里响起抽气声。有婆子抹着泪喊:“苏姑娘可别硬撑啊!”
苏锦言却不慌,取过银针包。
第一针扎向老头“肺俞”,第二针“定喘”,第三针“太渊”;转到少年身边,针入“合谷”“委中”“血海”;最后到小娃跟前,“百会”“大椎”“涌泉”三针齐下。
阳光透过槐叶洒在针尾,每根都泛着细碎的光。
半柱香后,老头的咳嗽轻了;少年的烂疮开始结痂;小娃的额头慢慢凉了,忽然“哇”地哭出声。
“活了!”人群炸了锅。
那个农妇扑上来抱住小娃,眼泪砸在他脸上:“我的儿!我的儿!”有百姓冲去撕了墙上的谣言告示,有人把蓝花往苏锦言怀里塞,连王院正都凑过去看药方,突然惊呼:“这‘温肺汤’的配伍...只有《青囊残卷》里才有!”
话音未落,城外传来悠长的号角声。
众人抬头,只见东边官道上腾起漫天烟尘,一面黑底金纹的帅旗破雾而来,“迎后”二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玄甲军的铁蹄声震得青石板发颤,连老槐树的叶子都簌簌往下掉。
苏锦言站在施诊台上,望着那面旗子越来越近。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和马蹄声撞在一起。
风掀起她的衣角,吹得蓝花簪上的花瓣轻轻摇晃——像极了母亲当年教她认药时,药田里随风起伏的蓝花海。
“将军,京城到了。”亲卫的声音混在风声里。
萧无衍勒住战马,玄铁枪尖挑起一缕蓝花香气。
他望着城楼上那个青衫身影,喉结动了动。
帅旗在头顶翻卷,“迎后”二字映着日光,亮得人睁不开眼。
“扎营。”他声音低哑,“派人给宫里递话:玄甲军驻京郊,不踏皇城一步。”顿了顿,又补了句,“再让人送拜帖去济世庐...就说,战王萧无衍,求见苏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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