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的族人,在看到工程一步步推进,尤其是看到那条越来越长的、人工开凿的“小河”雏形时,也都充满了期待和干劲。
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奋战,一条长约三里(约1500米),宽约半米,深亦半米的主干渠终于初步贯通!引水口也成功打开,清澈的河水汩汩地流入新开的渠道口。
最关键的时刻到来——通水!
所有参与工程的族人,以及几乎全部落的男女老幼,都聚集在沟渠沿线,尤其是农田的尽头。大家屏息凝神,目光投向河流的上游方向。
汪子贤站在引水口旁,深吸一口气,最后检查了一遍入口处的简易木闸(用于控制水量和日后维修),然后一挥手:“开闸!”
守在那里的战士用力撬开卡住木闸的石块。阻碍被移除,河水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立刻欢快地涌入渠道,沿着那微微倾斜的沟底,向着下游奔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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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来了!水来了!”孩子们眼尖,首先欢呼起来。
人群骚动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随着那一道在人工沟渠中奔流的清波。水流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它绕过土包,穿过临时搭建的木槽桥,坚定不移地向着干渴的农田前进。
禾和农人们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田头那个预留的出水口。
来了!
清澈的、带着凉意的河水,如同甘霖,哗啦啦地从出水口涌出,瞬间浸润了干燥龟裂的土地!水流迅速沿着田畦间的次级小沟蔓延开来,贪婪地被土壤吸收,滋润着那些几乎要枯萎的庄稼。
“活了!庄稼有救了!”禾猛地跪倒在田埂上,颤抖着手抚摸瞬间变得湿润柔软的泥土,眼泪夺眶而出。其他的农人也激动地欢呼雀跃,甚至有人扑进水里,感受那沁人心脾的凉意。
整个部落沸腾了!欢呼声、哭笑声震天动地。人们追逐着水流,看着它流淌过每一块田地,仿佛看着生命在蔓延。
成功了!启明者又一次带领他们创造了奇迹!从此,他们不再完全依靠老天的脸色吃饭!
紧接着,营地附近的沉淀池工程也顺利完工。从主渠道分出一条支流,将水引入一个用石块垒砌、黏土夯实的大池子里。水流在这里速度减缓,携带的泥沙逐渐沉淀下来,池水变得清澈见底。族人取水饮用清洗变得更加方便卫生,腹泻生病的情况果然减少了许多。
水利系统的建成,意义极其深远。它不仅解决了眼前的旱情,更意味着农业生产力得到了质的飞跃。灌溉得到保障,作物产量预计将大幅提升,部落的粮食储备将更加充裕。这意味着可以养活更多人口,支撑更大规模的手工业和其他事业发展。部落的根基,变得更加稳固。
汪子贤看着欢腾的人群和潺潺的流水,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他指导农人如何更合理地分配灌溉用水,如何利用沟渠系统进行排涝(应对未来的雨季),甚至开始构思更复杂的水力应用,比如利用水流推动石磨之类的简单机械。
丰收的季节到了。有了灌溉保障,加上族人更加精心的照料,今年的作物长势格外喜人。块茎作物收获时,挖出的根茎个个饱满肥大;采集的谷物(主要是野生的类似小米的品种)穗头沉甸甸的;豆荚也颗粒饱满。
打谷场上堆满了金黄的谷物,地窖里塞满了各种块茎和豆类,晾架上挂满了准备过冬的肉干和鱼干。今年的粮食储备,远超以往任何一年。整个部落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和满足感,族人们对未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
粮仓——几个特别加固、垫高防潮的大型地穴式和半地穴式仓库——被装得满满当当。这些粮食,是部落度过漫长寒冬、迎来明年春天的希望所在,是比任何宝石都珍贵的财富。
如此丰厚的储备,不仅吸引了部落内部欣喜的目光,也可能吸引了外部黑暗中觊觎的视线。
黑风林广袤而危险,除了已知的黑石等部落,必然还散落着其他更小、更落魄的群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