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惊扰到休息的同伴。他目光扫过地面,看到一块鸡蛋大小的鹅卵石。他弯下腰,看似随意地捡起石子,然后手腕轻轻一抖。
“咻——”
石子破空飞出,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甚至没有引起多大的风声。
下一秒,精准无比地命中了岩蟒昂起的头颅正中央!
“噗!”
一声轻微的、如同熟透果子破裂的声响。那条斑斓岩蟒的脑袋瞬间被石子蕴含的恐怖力量击得粉碎,连挣扎都没有,无头的蛇身软软地从岩壁上滑落,掉进下方的草丛中,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汪子贤对自己的控制力感到一丝满意。这一击,力量凝聚,没有丝毫外泄,既解决了威胁,又没有造成太大的声响。
他并不知道,在他射出石子的瞬间,浅眠中的苍痕眼皮微微动了一下。苍痕并没有完全睡着,他始终保留着一丝战士的警觉。他虽然没有看清汪子贤的动作,但那石子破空瞬间带起的、几乎微不可察的气流变化,以及远处岩蟒坠落的细微声音,让他心中再次凛然。‘子贤对力量的掌控,进步太快了……这种举重若轻的感觉……’
一夜无话。除了这条不长眼的岩蟒,再没有其他不速之客前来打扰。或许是剑齿虎王血肉残留的霸主气息,以及汪子贤无形中散发的威压,让这片区域的夜间猎食者们选择了退避。
第二天清晨,天光微亮。
众人醒来,简单地用溪水洗漱,吃了些剩下的烤虎肉。虎肉下肚,化为一股股暖流,滋养着他们的身体。苍痕和飞羽的气色明显好了一些,连岩虎的伤口似乎也愈合加快,脸色不再那么苍白。
当他们准备再次出发时,苍痕走到了那片草丛,看到了那条无头的岩蟒尸体。他沉默地看了一眼,然后动手取下了岩蟒的毒腺和那身色彩斑斓、质地坚韧的蛇皮。
“斑斓岩蟒的毒液见血封喉,是制作剧毒箭头的上好材料。蛇皮可以制作轻便坚韧的皮甲或者箭囊。”苍痕简单解释道,将东西收好。任何有价值的资源,在原始生存中都不可浪费。
汪子贤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队伍再次启程。随着越来越接近部落的势力范围,周围的景物也越发熟悉。他们甚至发现了一些部落狩猎小队留下的、特有的标记符号。
然而,每看到一个熟悉的标记,每走过一段曾经共同巡逻过的路径,那份沉甸甸的悲伤便再次涌上心头。他们路过一片开阔地,这里曾经是队伍出发前最后一次集体休整的地方,当时大家还围着篝火,畅想着带着长生果归来后,部落的繁荣景象,石爪还憨笑着说要娶隔壁氏族最漂亮的姑娘……
物是人非。
苍痕的脚步在这里停留了片刻,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汲取力量,也仿佛在与逝去的同伴做最后的告别。
岩虎看着那片空地,眼神黯淡,拳头不自觉的握紧。
飞羽轻轻哼唱起了一首古老而苍凉的部落挽歌,曲调悠远悲怆,如同风穿过空寂的山谷,诉说着对勇士的哀悼与对生命的敬畏。歌声在寂静的林间飘荡,让闻者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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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贤虽然听不懂具体的歌词,但那旋律中蕴含的情感却跨越了语言,直击心灵。他默默地听着,感受着这份属于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生死离别。
在接下来的路上,他们又陆续发现并收敛了几件牺牲同伴的遗物——一片染血的兽皮衣角,一把断裂的石匕,一个磨制的小小骨雕护身符……每一件物品,都代表着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一段戛然而止的人生。
苍痕将这些遗物一一小心收起,他的背囊变得越来越沉,那不仅仅是物品的重量,更是生命与责任的重压。
汪子贤看着这一切,心中那个模糊的念头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拥有的力量,不应该只用于自保或个人强大。或许,胖墩所谓的“文明崛起”,其意义并不仅仅是发展科技或制度,更在于……守护。守护这些鲜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