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效率，让她的研究成果远超同期的学者。
黑塔对他的态度也从最初的“合作对象”，变成了“亦师亦友”的存在。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桀骜，偶尔还会主动请教方源关于“星海知识”的问题。
虽然方源大多时候只是简单回答，却也让她受益匪浅。
黄泉的变化则更明显。
五十年的时间里，她身上的虚无雾气淡了许多，眼底的空洞也被平静取代。
她开始学着打理自己，素白的长袍总是干干净净，头发也会仔细梳理好，偶尔还会跟着黑塔学一些简单的仪器操作。
方源看在眼里，心里没有太多情绪，却还是在她生日那天。
（他根据出云国的历法推算的）
送给她一支用星晶打磨的发簪——和当年送给镜流的那支很像，却更小巧，更适合她。
（不是喜欢她，只是想让他放下戒备，不然对后面的大计有略微的阻拦。）
黄泉收到发簪时，愣了很久。
她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插在头发上，对着实验室的反光镜看了又看，眼底第一次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那笑容很淡，却像冰雪初融般，让她沉寂的气质多了几分生气。
五十年的时间，终于在实验室的忙碌中悄然过去。
当黑塔推着两个巨大的休眠舱出现在方源面前时，她的头发已经染上了几缕银丝，却依旧精神矍铄。
“搞定了！”
黑塔拍了拍休眠舱的外壳，语气里满是自豪：
“这东西能隔绝所有能量干扰，里面的生命维持系统能自动调节。”
“就算五百年后你醒过来，身体状态也和现在一样。”
“对了，我还在里面加了‘记忆保鲜’功能，免得你睡太久忘了事。”
方源走上前，检查了一遍休眠舱的参数。
数据显示一切正常，甚至比他要求的还要好。
他转头看向黄泉，语气平静：
“该走了。”
黄泉点了点头，走到另一个休眠舱旁。
她看着舱门缓缓打开，里面铺着柔软的白色软垫，像一个温暖的茧。
她回头看向方源，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这五十年，方源是她唯一的依靠，也是她对“存在”的唯一感知。
“你们真要睡五百年？”
黑塔看着两人，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舍。
五十年的相处，她早已把方源和黄泉当成了朋友，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舍不得他们离开。
“嗯。”
方源应了一声，没有多言。
他知道，黑塔未来会成为天才俱乐部的84席，会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他们之间的交集，到此为止就够了。
黑塔看着他冷淡的模样，撇了撇嘴，却还是递给他一个小巧的通讯器：
“这个拿着。”
“要是五百年后醒过来，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用这个联系我。”
“不过，我可不一定有空帮你。”
方源接过通讯器，收进储物袋里：
“谢谢。”
这是他第一次对黑塔说“谢谢”。黑塔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别扭的笑容：
“行了行了，快进去吧，别耽误我研究。”
方源没有再多说，转身走进休眠舱。
舱门缓缓关闭，淡蓝色的营养液开始注入，很快没过他的身体。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逐渐放松，虚无的侵蚀也在营养液的作用下慢慢减缓。
黄泉也跟着走进另一个休眠舱。
她在舱门关闭前，最后看了一眼黑塔，又看了一眼方源的方向，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黑塔看着两个休眠舱的指示灯变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