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骑的声音再次响起。
丹枫……镜流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丹枫还在。
白珩也还在。
应星还没变成刃。
景元还是那个跟在她身后喊“师父”的少年。
她的魔阴身也还没犯。
这本该是她无数次在噩梦中奢望的场景,可现在,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走出房间,剑首阁的庭院里,景元正握着剑站在石阶下。
少年身形尚未完全长开,却已透着一股英气。
他看到镜流,立刻收起剑,恭敬地行礼:
“师父!”
不远处的廊下,丹枫穿着青色的衣袍,正低头看着手里的卷轴。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镜流,眼神里带着几分熟悉的温和:
“镜流,你醒了。”
“正好,关于下周巡舰护航的事,我们得商量一下。”
“嗯。”
镜流点头,却没像往常一样立刻走过去,而是下意识地看向庭院门口。
她总觉得,下一秒方源就会像以前一样。
提着刚买的豆浆油条走进来,笑着说:
“镜流,该吃早饭了”。
可门口只有仙舟的云骑,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师父,您怎么了?”
景元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关切地问: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是累了,我今天自己练就行。”
景元虽年级上小,但心智早已成熟,同样,如果镜流不教他,他也能偷懒。
“我没事。”
镜流回过神,压下心头的失落,走到景元面前:
“把剑拿起来,昨天教你的剑招,再练一遍给我看。”
景元点头,重新握住剑,开始演练剑招。
少年的动作还带着几分生涩,却很认真。
镜流站在旁边看着,本该像以前一样指出他的不足。
可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方源教她吹笛子的画面。
方源从不会像她对景元这样严格。
每次她吹错了,他都会耐心地说“别急,慢慢来”。
还会帮她调整手指的姿势,语气里满是温柔。
“这里错了。”
镜流终于找回状态,指着景元的动作:
“手腕要再沉一点,出剑要快,不然会被敌人找到破绽。”
景元立刻调整姿势,重新演练。丹枫走过来,站在镜流身边,轻声说:
“你今天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剑首阁压力太大了?”
“镜流也不小了,得注意一下自己的休息,免得犯魔阴身。”
“可能吧。”
镜流敷衍道,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处的云海。
她想起在方源家的阳台,两人一起看日出时。
方源会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想起在湿地公园,方源会帮她拎着帆布包,从不让她累着。
想起在度假村,方源背着她下山,脚步稳得让她安心。
那些琐碎的、带着烟火气的日常,此刻像一束光,照亮了她此刻冰冷的处境。
她忽然发现,比起当这个万众敬仰的剑首。
她更想念那个可以在方源身边撒娇、可以无忧无虑学笛子。
可以每天吃着热乎饭的自己。
“对了,白珩说今天会来给你送补品。”
丹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说你最近练剑太勤,该补补身子。”
白珩……镜流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她当然想见到白珩,想再听听她的笑声,想再跟她一起去再逛逛罗浮。
景元练完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