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少奶奶,要我说,奶奶确实是时运不济了,其实奶奶你生得这么美,比那迎彤不好看多了吗?你也不用什么脂粉,这肌肤这身段怎么不比她强,若是论才情,随手描上几笔,也足够把她比到泥地里去!如今反倒教她这般张扬,真真叫人咽不下这口气。”
顾希言瞥了秋桑一眼,她一脸愤愤不平:“你可闭嘴吧,再这么口没遮拦,仔细我明儿就把你打发出去,配了小子!”
秋桑赶紧央道:“好奶奶,我也是见不得她轻狂模样,心里头替你抱屈罢了,你可千万别动气。””
顾希言这才收了气,叹了一声:“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这辈子……横竖只能认命了。”
她的男人早早没了,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她早想过八百遍。
若她当初嫁个普通人家,还可以想着往前走一步,再找一个人家也不是不行,可这是国公府啊!
国公府里万万没有这种这样的事,她就只能在这里守着。
其实国公府未必待见她,比如她家婆母看她心烦得很,老太太看到她便想起她孙子,老太太也难过,而她也未必愿意这么熬着守着,所谓相看两相厌就是这样了。
可又能如何,这世道,这名声,这规矩,彼此也只能这么将就着了。
每每这时候,顾希言只能想想那五两银子的月例,稍作慰藉。
谁知道正说着间,突然便见前方竹林中立着一个人影,那人影颇为挺拔,冷冷淡淡的,似乎正朝这边看过来。
顾希言不敢置信,瞪大眼睛,认出这是陆承濂。
竟是他!
顾希言顿时心慌了,拼命想着,刚刚自己和秋桑说了什么话,可有什么落人口实的?
她实在不知道对方听到多少,此时窘迫得很,但又少不得低垂着头,上前拜了一拜。
陆承濂面无波澜,只静默地望着顾希言。
顾希言愣愣的。
陆承濂微挑眉梢。
顾希言猛地领悟过来,想起正事,连忙自袖中拿出那张银票,塞给秋桑。
之后她才略拜了拜,对着陆承濂笑道:“三爷,我是妇道人家,并不懂外面的规矩,事情托你打听着,这人情往来总应该吃个酒喝个茶,或者赏给底下人一个跑腿钱,我手头拮据,见识又浅,也不知该备多少才不失礼数。”
她这话说得周全,把姿态放得也低。
秋桑开始也是吓傻了,待被塞了那银票,总算反应过来,此时听这话,双手捧了银票,恭敬地奉给陆承濂。
陆承濂眼神淡淡的,并不接,也不看秋桑。
顾希言只得又笑道:“些许银子,你别嫌弃,权当给底下人讨杯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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