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目光像黏在了李偌然身上,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忙不迭凑到村长儿子耳边嘀咕几句。
打那之后,村长儿子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天天缠着李偌然。一开始,还只敢过过嘴瘾,嘴里吐出些不堪的荤话。见李偌然敢怒不敢言,又摸清她外乡孤身的底细,胆子愈发肥硕,手脚也不干净起来,开始动手动脚,连村长家那点钱都抛到九霄云外,满心满眼只剩李偌然的如花美貌。
这事传进张帆耳朵里,恰似火上浇油。张帆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可心爱的姑娘受此欺辱,哪还顾得上掂量自己斤两。当下心急如焚,第一反应就是报警,手指颤抖着拨通电话,声音急促又带着心急。可左等右盼,那警笛声却像迷失在深山老林,迟迟不见踪影。想必一听说是我们村子,还是村长家的事,他们也都不想招惹!
眼瞅着李偌然被围在混混中间,吓得花容失色,眼神里满是无助与惊恐,张帆血气上涌,脑子“嗡”地一下,啥也顾不得了,“嗖”地一下冲进人群,如同一头莽撞的小牛犊。可这些混混都是街头打滚的泼皮无赖,三两下就把张帆揍得瘫倒在地,鼻青脸肿。但张帆骨子里有股倔强劲儿,双手像铁钳似的死死抱住村长儿子的腿,指甲都抠进肉里,任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就是不撒手。
也不知哪个缺德鬼嚷了一嗓子,说张帆是李偌然对象。这话瞬间点着了混混们的暴脾气,下手愈发没了轻重,拳脚狂风暴雨般招呼到张帆身上。混乱中,张帆强撑着抬起满是淤青的脸,冲李偌然使眼色,示意她快跑。李偌然泪如雨下,哪肯独自逃生,刚想跑到张帆身旁,就被个眼尖的混混薅住头发,整个人被狠狠拽了回去,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