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憋屈,忍不住暗骂自己没用。
难不成是今夜月光不给力,削减了法器的灵力?还是我这三脚猫功夫实在太差劲?
再瞅瞅旁边的胖子,那三清铃在他手里摇得毫无章法,铃声乱成一锅粥,纯粹是瞎晃悠。
一听就知道跟我的镜子一样,属于“干啥啥不行,添乱第一名”,半点作用都起不了。
我这心里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油急火燎的,纠结得不行。
眼睛盯着战局,手却在镜子和腰间黄符之间来回游移。
一会儿想赶紧收了镜子,掏黄符冲上去帮小哥一把;一会儿又寻思着,万一这会儿镜子冷不丁起作用了呢。
就这么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小哥和张帆瞬间便战得难解难分。
张帆彻底化身成一头丧失理智的狂暴野兽,双手好似十把钢钩,在空中疯狂抓挠,带起呼呼风声。
嘴角挂着黏腻浓稠、令人作呕的口水,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眼前之人撕成碎片。
反观小哥,身形灵动飘逸,在张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不慌不忙,左躲右闪,每一次腾挪都恰到好处,好似闲庭信步一般。
还时不时瞅准张帆招式的破绽,桃木剑如灵蛇出洞,精准地在张帆身上轻点。
每次命中,张帆身上便有丝丝白烟轰然升腾而起,那原本艳丽刺目的红色衣衫瞬间就被划得千疮百孔、破破烂烂。
我在一旁看直了眼,心底暗暗惊叹,真没想到小哥平日里深藏不露,这身法简直出神入化。
都这生死相搏的当口了,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抽空回头推推眼镜。
那淡定从容的范儿,我都忍不住在心里给他暗暗叫绝,这逼装得简直是炉火纯青、满分水准。
那张帆许是被小哥遛得恼羞成怒,又或是发现自己怎么折腾都近不了小哥的身,突然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声浪滚滚,震得人耳鼓生疼。
紧接着那充血的眼珠子一转,盯上了小哥身后的我和胖子。
嘴里恶狠狠地嘶吼道:
“血!血!我要吃血!”
那声音低沉沙哑,仿若从地狱深渊幽幽传来,透着无尽的贪婪与凶残。
我吓得腿肚子一软,膝盖差点直接跪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脑门,差点就尿了裤子。
下意识就想撒腿往后跑,有多远跑多远。
再瞧胖子,这家伙表面上站得笔直,纹丝不动,好似一座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那气势唬人得很。
可我多瞄了一眼,就瞧见他那双脚在地上簌簌直抖,跟筛糠似的,明显是吓得腿肚子抽筋了,却还在那儿死撑着装硬汉。
我戳了戳他,挤兑道:
“胖子,你丫的怂包腿咋还抖上了?”
胖子脖子一梗,梗得青筋暴起,仰着头强辩:
“谁抖腿了,我才没有,我就是腿痒,抖两下舒展舒展!”
这死鸭子嘴硬,都这时候了还不承认。
